叶姝影凝眸,乔装打扮盯三日,应该有所收获。
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陶大勇这桩命案。
吴管事应该是从犯,隐身在暗处的主谋是他的东家吗?
她去问徐大人:“今日慕大人来了吗?”
他说,这两日活阎王都没来大理寺。
叶姝影又问了吴管事的情况,尔后去死牢看看。
却看见,吴管事根本不在死牢!
“嫌犯呢?”少少冷厉地责问一众狱卒。
“二位姑娘,昨日抓回来的那个嫌犯,昨儿子时前,有人拿着慕大人的令牌,把嫌犯提走了。”狱卒长道。
“那人是谁?他把嫌犯提去哪里?”叶姝影清寒地问。
他摇头,表示不清楚。
她立即赶去东厢房。
房门紧闭,里面应该没人。
叶姝影正想踹门进去,房门却突然开了。
“进来吧。”
里面传出一道冷粝的声音。
她认出这是银孔雀的声音,走进去,开门见山地问:“慕大人,你把吴管事关在哪里?”
万马奔腾屏风映出一道虚淡、颀长的人影。
“人在大理寺,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沈慕把一半银发一半乌发藏在风帽里。
“你想做什么?”叶姝影的心头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他想引蛇出洞?
“对主谋来说,吴管事变成一个永远不会开口的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你安排人假扮吴管事了吗?”
“这等小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沈慕看见她走进来,连忙把风帽拉好,遮得严严实实。
这是叶姝影第一次主动越过屏风,进入他的寝房。
她精准地捕捉到他从贵妃榻起身,轻微的局促不安。
他一向从容淡定、运筹帷幄,今日为什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