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一个兄弟,突然死在了东郊的一处城皇庙里……
张安世皱眉道:派人去勘察了吗
已经去了,不过……小人在卫里呆了这么多年,此等手法,摆明着就是锦衣卫的手法,一般无二。
张安世大怒道:老虎屁股也敢摸
陈礼却是深深地看了张安世一眼,而后道:侯爷,这事不简单。
张安世道:你说。
陈礼道:若是侯爷交代的是真的,那么……就说明了两件事,其一,就是纪纲已经察觉出了陛下的意图,他已开始布局出手了。这其二……便是锦衣卫上下,依旧还有许多他的心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以至于连这样的事都敢干。
他们这样做……直接敢对内千户的人行凶,其实也是在告诉别人,没有他纪纲,这锦衣卫……谁也无法驾驭!而内千户所这边,不明不白死了兄弟,说杀便杀,如此有恃无恐,只怕……弟兄们……
张安世道:说也奇怪,为何这些人,都对纪纲死心塌地……
陈礼皱眉道:这个……不好说。
张安世道:这些日子,要打起精神,入他娘的,咱们也要进行报复。
陈礼道:卑下来负责布置……
说着,陈礼微微转身。
张安世却道:回来。
陈礼本要走,却回头驻足道:侯爷还有什么吩咐
张安世澹澹道:我看这事不简单,他们敢这样做,就说明,早就想到了我们报复的可能。我来问你,你不是负责联络卫里的老兄弟么怎么……在那经历司、南北镇抚司,还有诏狱里,那些从前你的老兄弟……可有说什么
陈礼苦笑道:他们突然对我避之如蛇蝎了,从前大家还能一起喝酒说笑,现如今……却好像对我有了防范,这纪纲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入他娘的,卑下有个把兄弟,平日里与我喝酒,也没少骂那纪纲,可现在……竟突然与我反目,甚至奉劝我出门仔细一些……竟是威胁我……
一说到这里,陈礼禁不住地开始沮丧起来。
张安世越来越疑惑:我记得从前的时候,卫里想打听点什么,都还能打听出来的,现在却变成这样
是啊。
张安世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纪纲莫非还会妖法不成我不信……
陈礼叹气道:若不是当真发生,卑下也不敢相信。
张安世道:使银子呢
陈礼郁闷地道:开过价钱,可他们嗤之以鼻,甚至还有人……直接要拔刀。
张安世这时终于大惊失色:连银子都不要这下糟了,这纪纲竟是铜墙铁壁。
陈礼道:咱们还报复回去吗
张安世摇头道:别急,我先想一想,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不想清楚,就算出手,杀再多的锦衣校尉,也只会让这锦衣卫上下同仇敌忾。我们的目标是纪纲,而不是一两个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