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太蹊跷了。
可它分明就在眼前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令人不得不信。
却在此时,张軏匆匆进来,一边骂骂咧咧地道:大哥,你管管四弟吧,四弟又想拿俘虏嘴里塞手雷啦,反正我是管不住了。
张安世文绉绉地道:不教而诛,是为虐也,你叫他到我的面前来,我好好和他讲讲道理。
张軏有点懵,嘟囔道:大哥,你吃错药啦,你咋这样说话你别这样说话,我听着心里害怕,大哥,咱们去入老四他娘去……
张安世面带微笑,只目光幽幽地看着眼前这個家伙,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此时一定能将张軏碎尸万段。
这时候,张軏才注意到了徐辉祖,顿时……吓得两腿发软,连忙道:大哥,我……我是有事要报。
张安世道:说。
张軏一本正经地道:人数清点妥当了,模范营伤二十七人,一人伤的颇重,已想办法救治,其余二十六人,都是皮外伤。天策卫的贼人那边,死了一百二十七人,俘了两百九十三人,有不少都是受伤的,咋办
张安世道:先看押着,还有,让四弟不要胡闹,拦住他。
张軏抱手:那卑下去了。
当下,急急忙忙地一溜烟跑了出去。
徐辉祖在旁听到那几个数字,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完胜。
这天下,还有能以如此战绩就完胜一千多骁骑的军马。
要知道,这才是五百步卒啊。
他看张安世的眼神,瞬间有些不同了,当下便道:随我走。
张安世不解道:走
去见驾。徐辉祖道:陛下已经急疯了,速去见驾吧。
张安世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又忙看向姚广孝道:姚公也得去。
给了钱的,没理由姚广孝不去。
到时只怕还要对质,姚公就是压舱石。
毕竟,他手里可是沾满了天策卫的血啊!
姚广孝自也知道自己此行的任务,苦笑道:去去去,这样的大事,贫僧怎可错过。
说罢,三人各自骑马,随即便马不停蹄地朝京里狂奔。
………………
而此时,兵部右侍郎方宾已来到了午门。
他直接就跪在了午门外头,一路颠簸,轿子走的慢,好不容易到了紫禁城,方才想起自己还未向通政司禀奏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