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这人不是来找他茬的吧。
闲着无聊可以去把鹌鹑蛋的壳拿牙刷刷干净,去数冰糖葫芦上边有几颗芝麻,别特么来这里找存在感,滚啊。
“这幅大海的画,虽然一整个画面都是沉重的蓝,但中间的一个白点却是自由的。相对比周边的深色,那个白点或许才是整个画面的核心。”
青年缓缓开口,“也正因为那个白点的存在,这幅画多了唯一的‘生’,自由。”
“那个白点是洗笔的时候溅上去的白颜料。”
温渡:“……”
这天没法聊,真的。
温渡:“……溅的很巧。”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那男人开口:“傅承从来没有和你提过我?”
由于此次画展不对外开放,加上这人或许是刻意交代,这一层楼都安静的吓人。画廊顶的灯束洒在画作上,男人站的位置恰好分了一小块光,落在了他的肩膀。
温渡大脑有片刻的暂停。
之前谷子戈也是这样,惊愕地看着他以为他一定会认识这个画师。
和傅承有关?
青年面上难掩的疑惑与惊讶显然是这个问题最清晰不过的答案,那男人眼底闪烁过一分了然。
几息间,温渡总算是在记忆中翻找到了和傅承有关,傅承曾经提过,能与绘画挂的上钩的人物。
这人应该是傅永宁的哥哥,那个将傅承从农场接回傅家就再也没有管过,放弃傅家产业,成日在画室内待着的人,傅永洋。
是傅承的父亲。
也难怪他从其中一个角度,观察这人的面部轮廓时发现隐约有些熟悉感,但也只是一点点。
这父子俩他喵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幽深、冷漠,难以窥探。
“我是傅承的父亲。”
傅永洋微抬下颚,视线再度落在那幅蓝色大海的画作上。
果然,猜的没错。
直到现在温渡也不知道这人找他过来说这些的用意是为何,总不可能是傅承前二十多年这人都没管过自己儿子,到儿子感情问题上了他来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