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大颗的汗水夹杂着他特有的檀香味道,一滴滴落在她身上。
她从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会是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突然,这样的毫无准备。
她贸然把门拍开,是直接把自己送到了傅修然嘴边,坏了焦莺和季妙颜的好事,不知道明日一早,帅府的天又会是什么样子。
而她真的快要挨不住想要睡的时候,棕雀忽然跑来敲门:“小姐,不好了,水月房间没有人,水月不见了!”
慕清雅一个翻身坐起来:“进来说!”
棕雀进来一瞧,慕清雅衣服没有脱,完好的坐在床边正在蹬靴子。
“刚刚我睡着了,听到隔壁一声响,以为是水月半夜想要小解,腿受伤了,行动不便,我就喊她,结果她一直不应,我爬起来到隔壁一瞧,门是虚掩的,屋内人也不见了。”
慕清雅已经把枪别在枪套里,带上匕首等武器:“走,过去看看!”
屋内东西有条不紊,不像是劫财劫色的江洋大盗之类,对方只带走了人,是想做什么呢?
水月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势力纠缠?
“会不会是她自己走的?”
棕雀看完现场。
慕清雅在枕头底下发现枪,银针套:“不会,她自己走的话,一定会把防身用的带在身上,这些东西都没带,要么她认为没有危险,要么就是被人挟持,根本来不及带!”
棕雀困惑:“水月还有什么仇家我们不知道吗?”
慕清雅打开手电,在院子地上发现一行脚印,从屋檐下开始沿伸到屋内,因为沾了房顶的白霜或者露水,落地时,对尘土有凝聚的效果。
她蹲在地上仔细比对脚印:“军靴,44码,男人的脚,但是落地的痕迹不像是正常人,正常人是脚后跟先落地,然后前脚,那脚后跟的痕迹要比前面重,你看看,这些痕迹……”
棕雀听闻,凑过来细细的看,再看了两个比较明显的痕迹后,她猛然抬头:“这些脚印,前后痕迹都是一样的。没有轻重……那是怎么回事?”
慕清雅直起腰:“是的,除非这个人,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什么意思啊?”
听着好像挺吓人的啊。
“比如说,脚是假的……”
慕清雅抬头,看房顶上方,连着一棵府外的百年老榕树。
“棕雀,其实你出来的时候,带走水月的人,就在这里看着你的!”
慕清雅指着那一处榕树,棕雀后背发寒,这么说,挺瘆得慌。
“那是我,错过了和这个人正面相遇的机会?早知道我就抬头看看了!”
棕雀一心想着去找慕清雅拿主意,自己忘了观察四周,这不怪她,毕竟她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没有作战经验,也潜意识里认为只有慕清雅可以决定一切。
“对方不是一个人,且,我应该知道是谁,跟我来!”
棕雀把宋为叫上,跟着慕清雅从侧门离开。
门房的睡得很沉,半点都没发觉。
太阳升起,公鸡打鸣……
帅府迎来了新的一天,傅修然缓缓睁开眼……
熬了一宿的季妙颜,此时正背对着他侧躺着,刚刚睡着,便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动了动。
傅修然身上的温度很烫。
季妙颜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皮肤上满是细微小颗粒。
傅修然还是没有说话,只伸手环住她。
季妙颜吓坏了,她猛地一缩肩膀,想退,却全全躲进了傅修然的胸膛。
男人低笑出声,掰过那像是受惊了小鹿身体,季妙颜眼睑下垂,睫毛颤颤巍巍,咬着下唇,脸红似血。
傅修然看清季妙颜的脸,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
“你?”
季妙颜正不知道说些什么。
焦莺带着人在门外大声喊:“宸儿,起床了。今天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牛排酱鹅肝,呀,香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