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便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砸在地上,又是一阵碎裂的声音。
慕清雅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可是她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傅修然明明是心属自己的,为何会对季妙颜忽然如此?
难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其实已经随着生病淡忘了?
淡忘了为何只在乎她的话呢?
不会淡忘,他其实一直都只记得一个她。
“开门……傅修然,你开门啊!”
她不管不管,拍打着门,屋内一时间所有声音消失,慕清雅心倏地一下悬了起来,不敢呼吸,不敢出声,两只耳朵贴在门上全神贯注听着屋内的动静。
忽然,门从里面拉开,慕清雅还没看清什么情况,便被傅修然一把抓了进去。
棕雀吓了一跳,上前拍门:“小姐?小姐?少帅,少帅,你放了我们小姐!”
香儿也傻了,怎么也想不到,药量那么大,少帅还能清醒的把门打开,再抓走慕清雅……
反应过来,忙往外跑。
棕雀不知道她要去干吗,多半是找焦莺报信,她不知道慕清雅进去会如何,但是季妙颜的好事是一定会被慕清雅破坏,焦莺来了,慕清雅不会好过。
她随手一根飞针,直击香儿后脖颈,香儿跑了两步摔在地上。
棕雀再砸门,慕清雅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你守在院门口,任何人,不能放进来!”
棕雀听令,转身离开。
慕清雅被傅修然按在墙上,一动不动,她咬着牙,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季妙颜,再看面前面红耳赤的男人。
“你?”
他的眼里,是满满的y望……
傅修然不能说话,慕清雅是医生,看一眼便知道怎么回事,何况,她曾经在南国,也被苏市提督钱晋用过类似的药,她太清楚傅修然此刻的状态了。
整个人都是懵的,分不清谁是谁,何况傅修然在吃这种药之前,都已经傻不傻精不精的了。
“你先冷静……”
傅修然咬碎了后槽牙,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太用力,根根迸现。
眼睛通红,压抑的嘶吼。
慕清雅不知道在这帅府,谁能这么大胆,给傅修然吃这东西,想来想去,只有地上的季妙颜才是最大嫌疑。
季妙颜做姨太太这么久,傅修然到底有没有碰过她,慕清雅完全不知情,只是想要对傅修然下药,平时就该有许多机会,那为什么这个时候做这件事呢?
无非就是趁着傅修然现在病着,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好拿捏。
结果傅修然是六亲不认,只认她,所以直接把季妙颜打晕了。
慕清雅手腕用力,反手一拧,稍微逼退傅修然,眼睛左右逡巡,看到衣架上傅修然的衬衫,猛然抬脚把傅修然蹬远,飞身拿下衬衫,抓住傅修然的手,也没看清她到底怎么动作,已然把傅修然的双手反绑在一处。
慕清雅脚步不停,到了水盆前面,端起一盆冷水泼在傅修然头顶。
傅修然一个激灵,牙齿打颤,慕清雅毫不怜惜,大吼一声,棕雀,叫人送冷水来。
喊完之后,没有回应,才想起刚才让棕雀去了院门守着。
待她回头,只见傅修然抽出了摆台上的长刀,背对着刀尖就要躺下去。
慕清雅大叫:“不可以!”
傅修然却好像没又听到,他闭着眼,仿佛下一刻就要解脱。
慕清雅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刀刃往回猛拉,傅修然撞在桌边,慕清雅忙把他扶住,顺手一甩,长刀扎破窗户,飞出去。
“你疯了吗”
把人拉到一旁,恶狠狠训斥。
傅修然看着她手上鲜红的血,眼神一暗,他不想伤害她的,还是让她受伤了。
傅修然的极力隐忍,甚至想要用借着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来克制,也不愿伤害她一星半点。
慕清雅怎么会不明白,但是她不愿意傅修然这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