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漂亮。”
“太好听了。”
“感觉有鸟叫一样。”
“再来一首。”
周彦要将二胡还给陈书记,后者笑眯眯地说道,“周指导,大家这么喜欢听,你要不……再来一首?”
“是啊,再来一首吧。”
“真好听。”
面对这样另类的安可,周彦也没办法,只能点点头,“那我再来一首。”
陈书记双手合十,“感谢,十分感谢。”
等到陈书记走开,周彦想了一会儿,应该拉什么曲子。
他熟悉的二胡曲子就那么多,《二胡映月》刚才陈书记拉过了,他也不太想拉。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一到清风从远处吹来,这风在巷子里面跌跌撞撞,变得混乱起来,在人群中窜动。
二胡的琴弦被这混乱的清风抚弄,发出只有周彦能够听见的声音,像问好,像控诉,像悲鸣,像欢愉,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裹挟在琴弦中,最终又被清风带走。
这阵风挺强的,但除了周彦,似乎并没有人当回事情。
看着远处被风拂动的树叶,周彦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摆好姿势,抬手演奏起来。
曲调一出,众人就从中听出淡淡的哀思,像是母亲在家盼望着久久不归的游子,又像是妻子盼望着征战沙场的丈夫。
余桦忽然想起来一句古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听到这首曲子,他脑海中出现的是河边杨柳随风飘拂的场面。
远去的亲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原本老太太们还等着听一首像《空山鸟音》一样的曲子,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
老人家情绪敏感,一听这种充满思念的曲子,就绷不住了。
越是年纪大,经历过的离别就越多,在场很多都是独居老人,他们的另一半可能早就离开了,这首曲子勾起了他们的回忆。
有些人走了,还能期盼,有些人走了,却再也无法回来。
巩莉微微叹了口气,又问赵嶙,“这首曲子叫什么?”
赵嶙愣愣地摇头,“我没听过。”
“看来你还是学艺不精啊。”
赵嶙再次摇摇头,“我怀疑,这首曲子是彦哥自己写的。”
“……”
这首曲子虽然很有古风,但是能看出现代作曲的痕迹,这一类曲子,也是周彦的那首好戏。
“真的么?”
余桦点头道,“我觉得有可能,我之前看他干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