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半年官,感觉如何?”
易天行苦笑着摇了摇头。
“清官倔迂愁眉、赃官奸滑眼笑、慷慨激昂说假话、知法枉法不带怕,真是长见识了。”
垂首接过酒杯,他自嘲笑道。
“属下自幼,也是读圣贤书长大,自觉明理知耻,常用书中之理律己度事,谁知…无一相符。
心中曾有疑,是书有错还是我有错?
做了这半年的少尹,此时再看…书没错、理没错、我也没错。”
二人再次碰杯饮尽,白启点头说道。
“君子遵道而行,且不论是何缘由让你一直坚守本心,但没丢,便已是难能可贵。”
“您谬赞了。”
易天行抢先拿过酒壶倒酒。
“不知接下来,属下还能做些什么?”
“不用了,你不善战斗,事后…尽可能安抚人心即可。”
“夜君可会亲临?”
“若是事事都要夜君亲自出马,那要我们还有何用?”
“砰砰砰。”
就在易天行惶恐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属下去……。”
“不用。”
白启起身摆手,边走边说。
“你这衣服太扎眼了。”
扎眼?
易天行闻言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就是一件很普通的锦缎长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