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他收回要拿衣服的手,问道。
芙黎呆滞地盯着床尾的某一个点,眼神一瞬不瞬,隔了好几秒才应了一声。
这模样给戎邃惹笑了。
看样子是醒了,但没完全醒。
至少还在发懵。
随手扯了挂在浴室门边的毛巾,他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走过来。
长腿在床边站定,戎邃居高临下垂着眸,耐心十足地等着芙黎如同机械般缓慢地抬起头,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五秒过去。
十秒过去。
终于,某一刻四目相对。
看着那双失了焦距的眼眸亮起,戎邃无声地挑了挑眉。
眼底毫不掩饰的戏谑,似在取笑。
“……”
芙黎无言数秒,起身手脚并用爬过去,挂到他身上,控诉他:“我刚睡醒,你就色。诱我。”
明明有衣服,却故意搭在肩上不穿。
看着就不像好人。
戎邃扔掉手里的毛巾,抱住她转身在床边坐下,好笑道:“不色。诱你,你什么时候能清醒?”
他倒也没否认。
只不过话是这么个话,理似乎也是这么个理。
但芙黎却是不认的。
她偏开视线,全身上下嘴最硬:“我早就清醒了,才不用你。”
心口不一,实在可爱。
戎邃忍不住就要逗她,手掌上移揉捏着后颈软肉,问:“不用还抱这么紧?”
“……”
被这么明晃晃地戳破,芙黎没松手,只是埋下了脸。
半天,她才憋出几个字。
“……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