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时辰已过了亥时,已是极晚了,她这么晚往元策那儿去,不管是为什么事都是不妥的。
再说姜稚衣大抵隐隐猜着什么事,元策肯定要问她与伯爵府定亲的事,又要诬陷她勾引章元衡让伯爵府来定亲,她现在自顾不暇,已没耐心应付了。
她看向月灯低声道:“你便出去与鸣鹤说我今日在外头吹了冷风,风寒病重,起不来榻,问鸣鹤是什么要紧事,直接说与你就是,若是他不说,说非得要与我说,你便说等我病好,我再去拜访。”
月灯点点头,又将床头帘子放下,出去外头传话去了。
鸣鹤抱着剑听着月灯这一番话挑眉,想着今儿上午见章夫人时人还好好的,一个下午人就病的这么厉害了?
他问了句:“三姑娘真病的下不来床了?”
月灯表情做的尤为到位,满脸伤心:“我家姑娘的身子一向不怎么好,吹吹风就头疼,今儿晚上还病的晕过去,喝了药也没见的好。”
鸣鹤瞧着月灯这模样,暗想着这丫头倒是做的有模有样。
他便也不多说,只道:“即然你家姑娘病重,我也不多到扰了。”
说罢就走了出去。
月灯瞧着总算应付下了鸣鹤,看着他手上的剑就觉得害怕,一时就松口气,叫禾夏喝燕儿也去睡,她又走进里屋去熄灯。
里屋内照旧只留了一盏灯,她过去窗前掀开帐幔,见着姜稚衣已侧身躺下,乌发满枕头,便低声道:“我瞧着那个鸣鹤该是信了的,姑娘安心睡便是,我就在偏房小塌上睡着,姑娘夜里起来就叫我。”
姜稚衣点头,又看着床幔合上,床帐内黑漆漆一片,她一翻身便微微蜷缩着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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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朦胧间,姜稚衣忽然感觉到后背上传来一阵凉意,她睡眼模糊,将身子往锦被里钻了钻,睫毛只颤了几下,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元策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姜稚衣背对着他侧身沉睡的样子,月白的里衫依旧规整,手腕也规规矩矩的压着被子,比起平日里的温顺,这会儿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温顺。
他伸出温热的手指,撩开她落在侧脸上的柔软发丝,露出里面白净的小脸。
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像是入睡也不安稳,手指紧紧抓着被角,身子微微缩成一团,每回见都是这个姿势,元策倒是疑惑,她一整夜这么睡着,也不翻身么。
手掌撑在人脸颊边上,那温热的呼吸就打在他手腕上,床帐内满是她身上的暖香,不似平日里她身上若隐若现的香味儿,现在鼻端全都是她的味道。
元策忍不住将身子下压,目光细细描摹姜稚衣的睡颜,又想到上回握在手里小巧的绣鞋,还有她的那个肚兜,不知道有没有穿在她的身上。
思绪又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呼吸也渐渐变沉,目光更加贪婪。
他伸手抚向姜稚衣的额头,入手温热,一丝也不烫,眼里不由带了笑意。
他早该知道的,这女人惯是会骗人,面上如猫咪一样温柔乖巧,心里的心思却多。
不愿去他那儿便编些谎话来骗他。
他竟也信了她两分。
手指不由往下,落到那饱满的唇畔上,又小又粉,格外的诱人。
元策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克制的正人君子,他夜里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么。
他也不想再忍了。
身子压的越下,元策手指捏着姜稚衣的下颌,让她偏着着的头面向自己,上回就吻了一回,害的他念想许久,怎么说自己也帮了她。
她便用一个人人都有的荷包来打发他怎么也是不够的,今日他便要全都讨回来。
他的手指微微一用力,原本紧闭的红唇就露出了一个诱人的缝隙出来,元策的喉咙一滚,心跳加快,想吻下去又怕人醒来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