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看着这场面,知道现在不能再闹了,连忙站起来对姜昭昭道:“这全是误会,昭昭,还不快接了你三妹妹的荷包。”
姜昭昭却猛地将姜稚衣手上的荷包打下去,还不忘用脚踩在上头,哭喊道:“谁要她这般的好心,她碰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现在你们全向着她,我恨你们!”
说着一把推开身边的文氏,又恨恨的瞪了姜稚衣一眼,猛地跑了出去。
那一眼的恨意冰凉透骨,似刮骨刀一般锋利,看的姜稚衣的心里微微一顿。
她看着姜昭昭夺门而出的背影,看着她身后仓皇去追的婆子和文氏,耳边的声音微微有些听不到,有片刻的失神。
其实这些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却总是没人肯放过她。
姜昭昭闹出这样一处,厅堂内一时也不知再开口说什么,往姜荣生和姜稚衣身上看一眼,又低头窃窃私语。
姜荣生此刻觉得他不仅在朝廷上脸面无光,就连在家里也同样脸面无光,他的院子里没有一刻的安宁。
他站起来,甩开袖子,也不看姜稚衣,一脸阴沉的大步走了。
姜稚衣站在原地,看着低上被踩了落了灰的荷包,弯腰捡起来,又对着众人告退。
二房的人全走了,她再留在此处也没有必要了。
姜老太太看着姜稚衣静静退下的身形,看着她依旧有条不紊站在廊下让丫头系斗篷,又垂眼消失在院落里。
元策看了眼姜稚衣的背影,利落的身形站了起来,也大步走了出去。
场上就只剩下了三房的和大房的大老爷了。
三夫人王氏忍不住道:“这二姑娘着实太过了些,三姑娘前两天还送了我香囊,我夜里用着也舒坦,难得有这份心在,竟被这么糟蹋。”
大老爷看向姜老太太:“二房再这样下去,迟早还得闹出些事情,母亲平日里该点点弟妹了,别做的太过。”
说着他站起来:“我去找荣生好好聊聊。”
说着大老爷也走了出去。
三老爷一看,自己两个兄长都走了,自己再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回去逗逗鸟,起身拍拍袍子也走了。
本就是趁着休沐热热闹闹的聚一聚,才不过须臾,竟然也变得冷冷清清了。
姜老太太的脸色一直不好,半晌才道:“昭昭是该好好管教了,不然往后嫁了人也这么闹的话,可没人会惯着她。”
王氏笑:“可不是,听说那许世子府上通房都好几个了,要二姑娘习了二嫂的性子,嫁过去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去?”
王氏这话一落下,就感觉到姜老太太瞪过来的一眼,又悻悻的没开口了。
这边姜稚衣出去后,才路过一片偏僻的芭蕉叶丛时,身旁忽然一只手伸过来,还不等她呼出声来,身子已经被抱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又被按在了假山洞里的石壁上。
月灯惊的要叫出来时,鸣鹤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又几乎快吓了月灯一跳。
只听鸣鹤看着月灯淡淡道:“我家将军要和你家姑娘说几句话,你要喊出来引了人过来,毁的可不是我家将军的名声。”
月灯哪里还敢再喊,瞪着鸣鹤:“二爷将我家姑娘带去哪儿了?”
再说就算有话说不能好好站着说么,掳人做什么。
鸣鹤抱着手,看了月灯一眼:“小丫头别多问。”
月灯的气都没打一处来。
假山洞内,姜稚衣被元策狠狠按在怀里,身后是磕人又凹凸不平的石头,她只觉得腰上被磕的生疼,偏偏面前是元策的胸膛,两边被他撑过来的手堵死,头顶还有他看过来的寒凉目光,姜稚衣知道现在挣扎也无用,只好抬起头来看向元策:“二堂兄到底要做什么?”
元策瞧着姜稚衣眼里倒是不高兴了,见着那秀婉的眉目轻蹙,气的冷嗤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黑眸里滚着十分不悦的情绪:“原来三堂妹精心给我一针一线缝的荷包,竟然是人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