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哥,你怎么看这个人?”姜天奇揉了揉眉心问道。
钱文星沉吟道:“是个有城府的人,外表极具欺骗性,我估计,他的身份并不是表面上的大剧院老板那么简单。”
“我也是这么想的,钱哥,我估计这小子家里应该是走仕途的……”
姜天奇目光透过车窗落在毫不起眼的饭店上,“钱哥,你还记得刚才咱们看的那些古董吗?我猜测,那些真假古董是用来做交易的。”
交易?
钱文星只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表面上淡定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等待着姜天奇继续往下说。
果然,姜天奇顿了顿继续说道:“小的时候我跟我爸来过这种类似的地方,那时候是我爸为了拿一块地,但是又没办法直接给那人钱,所以,我爸就请那人吃饭。”
“而吃饭的地方,就是那人的亲戚开的店,吃完饭后,我爸花了一百万在店里买了一个清朝的花瓶,回家后,我不小心把那个花瓶打碎了,吓得不轻。”
“谁料,我爸并没打我,连骂我都没有,他说那是一个只值五十块钱的赝品。”
听到这里,钱文星恍然大悟。
店里真品只供观赏,赝品才是卖的。
至于卖多少钱,要看跑的关系值多少钱。
换句话说,这就是一个行贿的窝点。
只不过,走的是表面上的正途,就算查,没有真凭实据的话,也是没办法查下去的。
钱文星这才明白仕途上的交易有多隐蔽,其中的水有多深。
他沉吟道:“刚才我们在里面吃饭的时候,服务员看起来跟他挺熟悉的样子,应该是他经常来这里。”
随即,钱文星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这里离坤江隔着两个城市,也就是说,静海并不是廖乾坤的地盘,可他却还能变成这种地方的常客,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比如,廖乾坤父亲的位置必然不低,否则,他不会夸两个城市还能这么潇洒。
姜天奇微微叹了口气:“钱哥,在没认识你之前,我觉得我至少能在学校里横着走,认识了你之后,我才知道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但现在……我才发现自己连个屁都不是!外面藏龙卧虎的人太多了。”
突然,他目光囧囧地看着钱文星:“钱哥,你跟我交个底,以你的家世,能压得过那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