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雪尧生得美艳,属于那种浓颜美人,即便无妆容也能瞧出几分妖艳。
许是昨夜的争吵让她无眠,也或许是刻意的,她没有化妆,显得十分憔悴。
身上除了勾勒身段的睡裙之外,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嘴唇被冬日的寒风吹得干燥泛白,多了几分病态的美,真真是我见犹怜。
见到贺云海,路雪尧眼泪落得恰到好处,珍珠粒似的淌过脸颊,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宋宜禾撇在一旁,身体一歪,靠在了贺云海怀中:“云海,是我对不住你,没有事先坦白,可我也是年轻不懂事被欺骗,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一直本本分分,你是知道的。。。。。。”
贺云海年近四十才有的贺境时这个儿子,如今他已过半百,但依然身形挺拔,尚能捕捉到年轻时的风貌,美人在怀,倒也不违和,反而显得十分和谐。
他抬手将怀中女人稍稍隔开,沉声开口:“来都来了,就留下吧。”
这话一出,不光路雪尧和宋宜禾,连窗后的贺境时都惊得愣住了。
路雪尧眼珠转了几转,不住的打量着贺云海的神色,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瞥见不远处窗后阴沉着脸的贺境时,她心中顿时了然。
贺云海不是因为她这出‘戏’唱得好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只是为了跟儿子较量。
她本意是不想把拖油瓶留在身边的,这番举动也只是为了表明‘真心’,将自己营造得像受害者,把过去的错归咎于年轻单纯,没想到贺云海会让孩子留下来。
这样一来,她倒不好提出把宋宜禾送走了,黑历史已经被翻出来了,再被扣上恶毒亲妈的标签,她也吃不消。
路雪尧刻意露出惊诧的神色,葱白的手指半掩着嘴唇,感动得泣不成声:“云海。。。。。。你真好!禾禾,快谢谢贺叔叔!”
宋宜禾年纪小,看不透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和弯弯绕绕,只是欣喜母亲刚才亲昵的叫自己‘禾禾’,而自己也可以留在母亲身边了。
此时贺云海在她眼中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她扬起明媚的小脸:“谢谢贺叔叔!”
贺云海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
等宋宜禾察觉到什么,看向窗后时,那里已空无一人,只剩下精美的落地窗帘在微微摇曳。
这天之后,宋宜禾留在了贺家。
但也因为她的到来,本应该成为贺夫人的路雪尧,依旧做着没名没分的情人。
原本说好的春节前领证,可现在贺云海对领证的事只字不提,还让管家将母女俩的住处安排到了独立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