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眼睁睁地看着那缕鲜血汩汩地流进那碧玉碗之中。“方宛之,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七姑娘,你莫怪我们小姐。为了救傅家公子,小姐已经尽力了,咱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绵儿捧着玉碗轻声道。
傅家公子?是傅流云吗?
她只觉得脑子一团浆糊,手脚渐渐冰冷,意识昏沉。
“小姐,差不多了吧!”绵儿问道:“那灵珠当真在她体内?”
“江湖传言,一验便知。”方宛之诡笑道,“十之八九,假不了。这丫头的命,真是太硬了。她能次次死里逃生,可不光是好运气。”
“小姐说得正是,哪有人总那么好运气呢!”绵儿捂嘴一笑,笑得方宛之心里发毛。
“绵儿,你……”方宛之惊诧地望着那女孩儿,那跟了她十五年的小丫头猛的抱住她,方宛之被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之上,心里一阵凉,一阵疼,望见鲜血淋漓地淌下来,她才反应过来。
“对不住了,小姐。”绵儿制住那方宛之,将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用力拔出那把插在她心口的匕首。眼睁睁看着她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断了气。
“阿七姑娘,醒醒。”绵迅速地掏出帕子包扎好她手腕上的伤口。又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来,倒了一粒药丸喂进她嘴里。
“绵儿,你……这是为何?”阿七悠悠地睁开眼睛,看着那小姑娘,百般不解。
“姑娘你可有力气出这地宫?咱们先出去,回头绵儿再跟你解释。”绵儿用力扶她起来。
“你到底是谁?”阿七问道,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方宛之扑倒于地,鲜血满身,“这深宫大苑,咱们如何能逃出去?”阿七靠在她身上,绵儿自怀中掏出一方面巾,给她蒙在脸上,一手端着那装着半碗鲜血的玉碗,一手搀扶着她慢慢朝外走去。
拾阶而上出了地宫,宫墙之下赫然立着一辆马车。
阿七惊奇地望着那绵儿,这是皇宫,竟许她们乘坐马车。
“此处偏僻,贤妃娘急着用你的血,所以派了辆马车给我们。别怕,我送你出宫。”绵儿扶她上了马车,敲了敲车壁,马车飞驰而去。
阿七迟疑地望着那个小小弱弱的女孩,难道她连车夫都收买了?
绵儿噗嗤一笑,指了指她雪似的脖子,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玉牌上赫然刻着“昆仑”二字。
这小丫头竟是昆仑宫的人!
“见碧玺如见宫主,我岂敢对姑娘坐视不理?”绵儿笑道。
阿七看着那小丫头,静默着不说话。她若是昆仑宫的人,当初在揽月江畔的药庐见着叶寒凉她为何不明他的身份?这女孩的所做所为太过诡异。
她不可信。
马车往景明宫驶去。
阿七望着那碗腥甜的血,又看着手上慢慢愈合的伤口,蹙着眉。
“姑娘莫忧。那皇帝老子虽时日不多,但姑娘的血是确有奇效,还能让他苟延残喘几日。”
“他是……怎么啦?”阿七问道。
“年纪大了,人老体衰,加之后宫三千,哼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那样子折腾……”绵儿冷哼道:“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不知那贤妃打哪听来的流言……”绵儿看了她一眼,“没想到灵珠之力居然为姑娘所有,姑娘能有此等际遇实在令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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