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是为了陪傅白榆,或者……是十八班的某人。
“我有必要骗你吗?”傅白榆淡淡反问。
“不是,你怎么就想到要学医了呢?”杜苏阳想不通,“你以前不是说对学医完全不感兴趣吗?”
“换位思考一下,”傅白榆眸光清浅,“如果是陈籽言生了病,你会怎么做?”
杜苏阳一下子沉默了。。。
傅白榆耸耸肩膀,“你明知道答案,还问我。”
“不是,”杜苏阳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道笙知道了会怎么想?她可是从小就和你认识的,你的理想抱负她最清楚了。”
傅白榆轻声而坚定地说:“我不会让她知道,至少现在不会。”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
温思怀知道傅白榆拒绝了Q大的保送名额后,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向来温厚和蔼的班主任这一次神情格外凝重,“傅白榆,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前都已经考虑清楚了后果,但这一次我要问问你,你真的已经想好了吗?”
傅白榆淡淡一笑,“老班,我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知道你学医意味着什么吗?”温思怀重重地叹了口气,“意味着你以后可能永远也没有机会再接触到天文,你再也不能站到天文学的最高峰,那是你的理想啊白榆。”
办公室里陷入沉寂,只有时间游走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一道坚定醇沉的声音响起。
“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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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二周期的治疗后,道笙可以下楼活动了。
与此同时,她开始疯狂掉头发,垃圾桶里经常有她掉下来的大团大团的黑发。
杜念瑶让小雅撤走了病房里所有能照东西的物体,就怕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笙笙,姨姨回家把你的薄衣服拿过来,”杜念瑶拿上车钥匙,“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小雅陪着你,姨姨等会就回来,有什么事给姨姨打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