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安继续解释:“直到近期,仓库要进行拆迁改造,工作人员在清理物品时,才偶然发现了这批存储设备。我们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过去,经过海量的数据筛选和修复,才找到了与当年案发现场有关的这段珍贵录像。”
顾倾城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毫无头绪。那现在有了这段录像,很多事情应该能水落石出了。只是不知道录像里的内容是否足够清晰,能否成为关键证据。”
沈凌汐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们已经请专业的图像增强团队对录像进行了处理,画面清晰度有了很大提升,重要细节都能看得很清楚。”
顾倾城立刻振奋起来,“既然如此,咱们得赶快把这证据提交上去。”
顾倾城三人带着录像匆匆赶到法院。法官收到证据后,立即组织人员重新审查此案。当录像播放时,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屏幕。画面清晰地显示,当时是张玉林趁着许建设不备,用力挥动木棍击中了李占军的头部,许建设则是满脸惊恐地站在一旁。
真相大白,法院马上撤销了对许建设的原判。许建设走出监狱大门时,阳光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他热泪盈眶。他走向顾倾城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地说:“谢谢你们,没有你们,我永远翻不了身。”
顾倾城微笑着说:“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正义虽迟但终会来到。”随后,他们一起望向天空,心中感慨万千。而张玉林,则被警方迅速逮捕,即将面临应有的惩罚。至此,这场延续了三十年的冤案终于画上了句号,它也警示众人,司法公正不容小觑,真相总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许建设虽已重获自由,可内心却被无尽的委屈填满。毕竟,他毫无过错却被无端关押了整整三十年,这三十年的时光,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而且,他并非是经过法院判定无罪后才重获自由身的,脱逃罪与绑架罪的案底,犹如两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实际上,他在监狱中服刑的这三十年,早已大大超出了他合理的刑期长度,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最终得以走出那座囚禁他多年的监狱。
此刻,他满脸无奈与愤懑,对着顾倾城倾诉道:“顾律师,我实在不想余生都背负着这样的案底。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就是无罪的,可为什么会被认定为脱逃呢?还有绑架这件事,咱们之前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当年绑架夏舒纯粹是我们之间的内部矛盾,况且夏舒也已经明确表示原谅我了,可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给我定个绑架罪呢?”
顾倾城看着许建设,眼里满是同情与坚定,“许建设,你别灰心。虽然现在看似情况不妙,但我们不会轻易放弃。我回去再仔细研究一下相关法律条文,看看有没有漏洞或者特殊情况可以利用。”邱华也接话道:“对,许先生,我们可以试着申请再审,以新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两个罪名。”
顾倾城回去后,仔细钻研各类法律资料,最终认为许建设不应被法院认定犯脱逃罪。在她看来,许建设本身就是清白无罪之人,既然无罪,那么所谓的“越狱”行为就不能简单等同于脱逃罪所界定的情况。脱逃罪明确指向那些真正有罪,却妄图通过非法越狱手段逃避刑罚的罪犯,许建设显然不在此列。同时,针对绑架罪,夏舒出具了详细的谅解书并附上当初事件的完整说明,表示这完全是一场误会且并未造成实质伤害。
顾倾城、夏舒和邱华满心期待地将详细整理好的情况反映给法院,本以为凭借充分的证据和合理的阐述,能够让法院重新审视许建设的案件。然而,现实却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们心中的希望——法院根本不认同她们的观点,直接驳回了申诉。
这个结果让三人深受打击。顾倾城呆坐在法院外的台阶上,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她紧紧攥着手中那份厚厚的资料,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倔强。“怎么会这样?我们的证据和理由都很充分啊!”她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夏舒的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水,试图安慰大家:“也许是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完善,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但她的话语中,也难掩深深的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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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华则气得满脸通红,用力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栏杆,大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难道就任由一个无辜的人蒙冤吗?”短暂的消沉过后,顾倾城率先振作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没错,我们不能放弃。法院不认可,说明我们还有不足的地方。我们重新梳理所有细节,寻找新的突破口。”
顾倾城、邱华以及夏舒这三人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对当前的情况进行仔细地梳理。经过一番商讨后,顾倾城决定亲自前往拜访她那几位担任法官的好姐妹们——唐青柠、李亦雯、屈小燕还有王春兰。
当顾倾城见到这些姐妹们时,心情显得有些沉重。她开门见山地向她们询问是否有可能判定许建设彻底无罪。面对这个问题,四位法官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们表示自己虽然非常同情许建设的遭遇,但实际情况却并不乐观。
首先,她们并非负责许建设一案的主审法官,按照规定无法直接参与到该案件当中。其次,即便她们有心干涉,最终的结果恐怕也难以改变。毕竟,关于许建设案件审理的众多法官们一致认定他有罪。尽管之前所指控的故意伤害罪被证实属于错判,但后续新增的脱逃罪和绑架罪却是确凿无疑的事实。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唐青柠等四人并未因重重困难而退缩。在她们心中,正义至高无上,容不得丝毫亵渎。即便深知前路荆棘密布,她们依旧怀着满腔热忱,毅然决然地踏上为许建设奔走维权之路。哪怕力量有限,她们也要倾尽全力,为许建设谋求一个公正合理的裁决。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温景安和沈凌汐施展神秘莫测的法术。刹那间,一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弥漫开来,如同细密的蛛丝,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法院的每一个角落。这股力量所到之处,法院从上至下所有司法人员的思想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奇妙的改变。无论是位高权重的领导们,还是肩负审判重任的法官,亦或是忙碌于各项事务的助理们,脑海中都形成了一种全新的认知——许建设应当被认定为无罪。他们一致觉得,许建设此前的脱逃和绑架行为皆有隐情,属于极为特殊的情况,根本不应被判定为犯罪。
在这神奇力量的影响下,法院迅速做出决定,将对许建设一案进行再次审理。此次审理备受瞩目,而审判长一职则由屈小燕亲自担任。
庭审当日,庄严肃穆的法庭内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审判席上。屈小燕身着法袍,神色庄重,她缓缓站起身来,声音清晰而洪亮地宣布裁定结果:“经本庭审慎审理与裁定,即刻起,撤销对许建设的所有指控罪名,消除案底,并恢复其应有的名誉。”
许建设,在这一刻,终于如释重负,彻底摆脱了所有罪名的束缚,真正恢复了清白之身。
然而,这份迟来的清白,却难以抚平他内心深处那道深深的创伤。整整三十年啊,人生中最朝气蓬勃、充满无限可能的青春岁月,都在监狱那压抑沉闷的高墙之内消磨殆尽。从风华正茂的二十多岁,到垂垂老矣的五十多岁,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被无情吞噬,只留下无尽的沧桑与遗憾。重见天日的许建设,心中五味杂陈。面对这已然陌生的世界,他的眼神中既有重获自由的欣喜,更有对往昔岁月的痛惜。他深知,这三十年的牢狱之灾,绝非轻易就能释怀。于是,怀揣着满心的愤懑与期许,他希望整个司法体系能给予他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向法院提出了诉求,希望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赔偿。这笔赔偿,对他而言,不仅仅是金钱,更是对他失去的三十年青春、对他所遭受的无数痛苦与磨难的一种慰藉。他渴望这笔钱能让他在余生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弥补那些被剥夺的幸福时光。除此之外,许建设的心中还有着强烈的愤慨。他坚决要求,所有与他冤案相关的公检法人员,都必须受到应有的惩处——入狱坐满三十年牢。在他看来,只有让这些人亲身感受牢狱之苦,才能真正体会到他曾经经历的绝望与煎熬,才能让他们明白自己的错误给他人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
许建设的诉求一经提出,便在社会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认为他的要求合情合理,司法体系理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然而,也有人对此持有不同看法,他们觉得法律的惩处应当遵循既定的程序和标准,不能仅凭受害者的意愿行事。一时间,舆论的浪潮此起彼伏,各方观点激烈碰撞。
面对外界的种种声音,许建设不为所动。他坚定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四处奔走,寻求支持。他开始频繁地与律师沟通,收集整理各种证据,准备为自己的诉求全力以赴。在这个过程中,他结识了许多同样有着冤屈经历的人,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共同为追求正义而努力。随着事件的不断发酵,相关部门也开始重视起来。他们成立了专门的调查组,对许建设的冤案展开全面深入的复查。调查过程中,真相逐渐浮出水面,那些隐藏在岁月尘埃中的错误与疏漏逐一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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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起冤案是多方面因素交织导致的。当时办案人员急于结案,在证据并不充分的情况下,就仓促定案。而且在审讯过程中,存在一些违规操作,对许建设进行了不合理的逼问,导致部分证据存在瑕疵。同时,当时的鉴定技术有限,一些关键证据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经过严谨细致的审查,调查组确认许建设确实是被冤枉的。对于许建设要求的经济赔偿,相关部门依据国家赔偿法,结合他所遭受的巨大损失和精神创伤,给予了一笔足以保障他后半生基本生活无忧的赔偿款。这笔赔偿款虽然无法完全弥补他失去的三十年青春,但也是对他所受苦难的一种实质性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