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是醒了,但现在大概率在忙。
他垂下了眼帘,耳朵有些红,将真相掩盖,“……没醒。”
鲜少撒谎的他看上去有些窘迫,但好在听的人并没有多想。
卢莲儿下意识的将对方还没起的理由归结在了昨天的下田劳作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再三警告,“估计是累着了,你今天可不能仗着人家脾气好就乱来,知道了嘛?”
苏牧尤咳了下,“嗯。”
人还‘没醒’,两人也不刻意等着。
卢莲儿简单吃了点,再打包一点上工饿了的时候吃,便挥手出了门。
苏牧尤吃着吃着便有些味同嚼蜡。
长吁短叹,他承受的实在是太多了。
“别老叹气,福气会跑走。”陆宸修刚走到客厅便看见这一幕。
伸手做了一个‘抓’的动作,将那团无形的气送了回去。
苏牧尤望着他拉开自己身边的凳子坐下。
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还有掺杂着水汽的淡淡凉意。
明显洗了个澡。
他忽然有些不太敢看对方,“封建迷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陆宸修拿起筷子夹了块饼,说的再理所当然不过,“一旦涉及到你,我乐意警惕些。”
有什么东西明显发生了转变。
在这之前。
他的好就像是隐藏在深海下的巨兽。
即便动作不小、一直翻滚,千万米高的水面上,却不见什么大波澜。
偶尔溅起些水花,还能用‘朋友’的名义顺利掩盖过去。
但现在……
却像是栖息在热带丛林中的森蚺,立着双竖眸锁定了猎物。
不怕被发现,展露着野心。
企图将其拖进热烈、又黏腻的环境当中。
苏牧尤缩了缩胳膊,离人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