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住滑落的窗户玻璃,斜靠在墙角,窗户真叫他给弄了下来。
孟惟跟丹虎立于窗前,他们之间空荡荡的,任何阻碍都没有了,她面对着
这个相当年轻,但人生经验十分之丰富的青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丹虎轻轻一跳,就翻进了排练室。
把灯全打开,屋顶大灯小灯都亮了,照得排练室如同白昼。
丹虎大摇大摆地在排练室四处走动,拿起摆在墙角的小提琴,
锯木头一样划拉两下,放下,又去掀开钢琴琴盖,
在黑白琴键上嘀嘀嗒嗒地乱按,没按出旋律。
按了一阵钢琴,终于停手,孟惟捧场地鼓鼓掌。
丹虎指着一排的乐器,问她:“你会吗,这里面的乐器?”
孟惟走上去,端坐在琴凳上,随便弹了一段肖邦的op,
手生了,前面还好,后面就有了错音。
“不错不错,我来点个歌,”一点儿不客气,也不问问她会不会。
“来个经典老歌,《我们不一样》。你听过吗,‘我们不一样!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即兴唱了一段。
孟惟觉得很好笑,
这男的外表看起来像是会听说唱或摇滚的时髦青年,
没想到内里是个县城痞子,
行走的土味流行歌金曲库。
一连弹了三四首,从《楚中鸟》,《凡人歌》到《假行僧》。
孟惟没听过不会弹的,他坚持拿手机放给她听。
她的作用就是现场配乐,
排练室成了他个人的卡拉ok包厢。
丹虎拿着排练室的话筒全情演唱,
她给他一首一首地奏,
这人还极度自恋地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