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苏摇摇晃晃,摆手道:“人生不易,苦中作乐呗……生命所遇,不是恩赐,就是劫……我多落魄,你姐见过,可我未觉丢人,亦从未后悔,当你昂首挺胸……天蓝云白……风也甜!”
余楚婉眼泪突然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嚎啕大哭。
“哭出来就好……未曾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阔论人生!该高兴……”余小乔摇摇晃晃下来,走到余楚婉身边,扶着她肩膀。
不知喝到几时,三人在房间,或趴,或倒,或卧地睡着。
似是申时,余楚婉悠悠醒来,捶着有些疼的头,见余小乔靠在床榻边熟睡,起身帮她搭盖被子。
余小乔缓缓睁开眼,“醒了?”
“姐姐,我真的可以吗?”余楚婉点头,拿被盖在二人身上,头靠向余楚婉肩膀。
余小乔双目微闭,倚靠着她,“当然,楚婉这么棒,姐姐相信你!”
穿过暴风雨,你就不再是原来的你!
“我还是会怕……”余楚婉小声说。
余小乔轻笑,手中洒出一把粉末,眼前出现海滩风景,俊男靓女穿着泳衣泳裤,在沙滩上嬉戏打闹,晒太阳。
“看,这是很久以后,女子不再是男人附庸,有独立思想,个人事业,甚至强于男人。古代也有,女皇武则天……强大,是实现自我救赎的唯一出路!”
余楚婉瞪大眼睛,奇道:“天啊,真的?竟可这样!”
余小乔帮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世人全睁着眼,却未必都在看世界……凡事从坏里瞧,都是死路。往好里看,皆是馈赠。别人朝你扔泥巴,你用泥巴种荷花。活着就是翻山越岭,都能过去!”
“姐姐,有你真好!”
“有你们,更好!”
二人说着说着,又靠在一起睡着了。
自那日起,余楚婉似一夜长大,平添几分成熟,多了几许刚毅,每晚都会去打沙袋,偶尔会去射箭,还会拉着余小乔或余小墨教她功夫。
这日晚上,余楚婉正在打沙袋。
“怎么了?退婚都没见你如此!”李凌姬两手扶住沙袋,头稍稍探出,轻声问道。
余楚婉抿着嘴,浅笑:“没事,过去了!”说着,递与她一副拳套,“试试!”
李凌姬垂眸一看,奇道:“我可以?”
李凌姬学着余楚婉,戴上拳套,打起沙袋。
打了两下,面露惊喜,望了眼余楚婉,继续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