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眠问道:“你没让他仔细着点吗?”
“奴婢没说,回头给世子洗洗就是,小孩子都贪玩。”
这么大的男孩,讨狗嫌,一天换几身衣裳,都是正常。
柳云眠笑道:“算了,我还是出去看看,叮嘱他小心点。这冬天的大衣裳,也不好洗。”
她从正门出去,观音奴几个,正在侯府正门瞎嚷嚷,指挥着侍卫贴门神。
因为侯府大门太高,他们够不着,只能在旁边瞎指挥。
见柳云眠出来,观音奴高兴地过来道:“娘,咱们家这门神,比外婆家的神气多了。”
柳云眠心说,侯府和普通人家,能一样吗?
她叮嘱观音奴不要把衣裳弄脏。
正准备回去,忽然见到从侯府正门走出来一个身穿月白圆领暗纹长袍的男人。
男人二十岁上下,肌肤白皙,眉眼如画,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广袖盈风,翩然若仙。
柳云眠看呆了。
竟然还有如此人间绝色?
陆辞容貌就是一等一的好,但是那是一种硬朗大气的美,带着一种侵略性的男性张力。
眼前的男人却不一样。
他美得更加柔和,雌雄莫辨。
问题是,他是从侯府走出来的。
他是从她家里出来的?!
观音奴是孩子,就很直接了。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
“你家?”男人微微蹙眉,打量了一番观音奴的穿戴,不太确认他的身份。
观音奴的衣裳,寻常都是简单大方的。
“对啊,我家啊!”观音奴理直气壮地道,“你是谁?为什么从我家出来?”
两人说话间,柳云眠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名字——
宁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