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死死咬住嘴唇。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情况很危急。
阿宽这一去,也十分凶险。
但是姑姑向来怜惜孩子。
倘若有其他的办法,她不会找阿宽。
阿宽,可千万不要出事。
观音奴道:“那个,我去,我去不行吗?”
他也想做点事情。
他之前一直嚷嚷着读书习武,以后让娘骄傲。
可是每一次,都是一刻钟的热度,然后很快就忘了。
这一次观音奴才发现,原来真正下定决心的时候,他甚至连豪言壮语都说不出来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
这句话,他现在才算能深刻体会。
柳云眠拍拍他头顶:“阿宽比你年长,让他去。”
她已经极力在保护观音奴的自尊心,可是后者还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了。
小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观音奴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不添乱。
他发誓,只要这次家里能够全身而退,他一定、一定要好好努力。
柳云眠拿出私印交给阿宽,“拿着这个去找离郡王,他知道从哪里调兵。”
“好!”阿宽接过来,紧紧捏在手中,对柳云眠的拱手行了个礼,又看了蜜蜜一眼,“我走了!”
他悄无声息地从后窗翻了出去。
柳云眠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心中无声地道:“阿宽,就靠你了。”
她来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柳云眠让几个孩子藏到小厨房的灶台里,然后让包子守在外面,自己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