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叹道:“死了?”
“什么?”朱元璋惊坐而起。
胡惟庸语气加快,“钞镜院内,铸币司大使金景仑,不日在出陕州之时,却不幸在路途遇害身亡,还被人毁尸灭迹。”
“而就在今年的四五月份左右,他曾撞见苏贵渊在宵禁之前,来到钞镜院,又匆匆抱着一物离开。”
“想必到那时,其已经发现了钞镜院的惊天阴谋,可是第二天就被调往苏贵渊以公务的名义,调去陕州。”
“这一次更是回程之际,又是被其调入山西,然后在路途身亡,这一切都有据可查,无论如何,应即刻捉拿苏贵渊,到时候势必水落石出!”
“毛骧!”
此刻,朱元璋似乎彻底忍不住了,大吼一声。
很快门外。
“陛下!”
“去带人给咱查钞镜院,去查!”
“还有,若真有同党,捉拿同党,若真有逆贼,抓住逆贼!”
朱元璋大袖一挥,喝道:
“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官场之上,咱要查得清清楚楚!”
“但有不法,尽诛之!”
“是!”
随着毛骧远去,胡惟庸终于心中大定。
正如他所言,此次他可不是为了苏贵渊,而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在朝中铲除一切。
之前,在他不注意之时,事情全被那苏闲所掌控。
而现在,什么父子?什么简在帝心?什么朝中清流,不遵他的,都要陷入这大案!
而正在他沉吟之时,朱元璋这才重新看向胡惟庸,“你也去派人查,纠察六部,但有涉及此案者,全部捉拿归案!”
胡惟庸早就等着这一道命令,此刻听完当即一喜,“是!”
……
钞镜院。
李佑早已经第一时间行动,其带着大理寺少卿赵庭,立刻就将钞镜院封住,此举引得众人大惊失色。
要知道从改制之后,钞镜院的地位步步升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苏贵渊很快就出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心中一沉。
只是他却面不改色。“尔等意欲何为?”
“苏院使,真人不露相,我倒是小瞧院使了。”
李佑看到前者,冷不丁的一笑,而后使了使眼色。
顿时,大理寺的人马就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