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偶尔还……有点温柔。
略去紫气不谈,她把现有的案情信息和嫌疑人自述都跟松田讲了一遍。
卷发警官坐在她身边,手肘支在桌上,手指相扣抵着下巴沉思,冷不防问出一句:“平口夫人说没法去天台,她怎么知道人是从天台坠下去,而不是顶楼的窗户?”
七璃骤然一惊,“我早该发现的!目暮警官跟我们说了,但应该没和他们说。”
“当然,他又不傻。”松田仍在思索,从七璃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
“二十年前的手术事故,事实果真如此吗?”听闻赤城医生一向风评不错,松田提出质疑。
或许是因为童年的经历,他对这种有违和之处的事件真实性很敏感。
“你说得对,”七璃想了想,“我回去告诉目暮警官。”
未及多聊,松田接到电话,“好,马上到。”
女孩见状跟上,“我也查完了。”
卷毛警官边换鞋边吐槽:“呵。安全管理局都被犯人一锅端了吗,炸药走私案还能扔到机动队来办?”
“先走了。”他住在三层,电梯不如楼梯快,七璃一转头的工夫,已经不见人影。
机动队的速度,名不虚传。
——
回到医院,七璃赶紧找到目暮警官说起刚才的两个问题。
面对他们的问询,平口夫人泰然自若:“医院是我家开的,我还看不出来吗?我也是学医的,那种角度一看就不是被从窗框里推出去的。”
“您和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众所周知,非常不好。”
“原因方便透露吗?”
“他的女人那么多,关系怎么好的了?”
“但我们调查,您当年失去的孩子好像和您先生有关。”插话的是个气盛的年轻警察,目暮抬手示意他注意言辞。
女人被勾起了悲伤的回忆,“对,我和他大吵一架,他甩开我的手,孩子没了。”
“我很抱歉。我能问问,当时平口先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目暮语气温和。
平口爱顿住了,她张了张口,才抬头正视警官,“因为孕期出轨。”
目暮和七璃能分辨出,她本来要说的,大概不是这个。
但显然她没有说下去的意图。
平口夫人这条线似乎陷入僵局。
————
七璃跟着警察们一起上了天台复勘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