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还在犹豫要把余岭塞去哪,姜沉星就已经余岭塞到靠右的帐篷里,和席淮睡的帐篷中间隔着一间。
而且姜沉星塞人塞的还是右边的位置。
时予顿时感觉有些尴尬。
有时候他真希望自己脑子别那么灵光,很多事不懂反而能轻松些。
“予哥。”陆尚行戳了戳时予手臂,“我想借你的帐篷换衣服,刚刚席淮那狗东西压的我身上全是沙子。”
“换吧。”时予钻进帐篷里打开手电筒,陆尚行就抱着衣服进去了。
温止从节目组那头背光走来,手里抱着干净的新毛毯,在帐篷前的草地上铺下,又放了几瓶矿泉水。
“坐会儿醒醒酒。”
时予走到毯子中间坐下,仰头看温止时发现他耳朵有点红,问道。
“你醉了么?”
“有点。”温止也坐下来,“沉星喝不下的都给我了。”
“不好喝。”姜沉星走到时予另一边坐下。
温止转头看向霍思淼和傅怀橙,问道。
“你们要睡了吗?”
霍思淼啊了一声,声音有点小。
“暂时还不想睡……”
“那就一起过来坐坐。”温止说。
傅怀橙微笑着拍了拍霍思淼肩膀,两人对视一眼,走过来坐下。
时予转身看自己帐篷。
四个帐篷中只有这个帐篷是亮的,陆尚行的身影映在帐篷上,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黑暗的影子在光亮中趴下,鬼鬼祟祟地不知在捣鼓什么,但看动作明显不是在换衣服。
温止冷不防道:“孟导买帐篷的时候专门挑结实的买,就怕不防雨,你再摸也摸不出洞来。”
黑影惊了一下,急忙坐起来,紧接着传来陆尚行惊慌的声音。
“谁、谁摸了,我在换衣服。”
时予又笑了,看着那道黑影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