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把小星星谈好,再练一下指法。”
他弯腰翻开三角琴上新手教学书,打开指法那一页。
“钢琴有个键,音域也跟吉他不同,没熟悉之前肯定手忙脚乱的。”
“练练练,我练。”陆尚行再次坐下,“从哪开始?”
时予指着教学书:“从这……”
钢琴前的两人专心致志地弹钢琴,钢琴外的人则各有所思。
霍思淼回过神来,由衷感叹道。
“他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傅怀橙微笑道:“我都忘了他曾经是钢琴界的神话了。”
“不是曾经。”姜沉星打断道,“现在也是。”
闻言,傅怀橙抿了抿唇角,没再言语。
“余岭?你怎么了?”霍思淼突然问道。
余岭在惊愕中回神,慌乱地放下上低音号起身往外走。
“没事,我去喝水。”
温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钢琴前两个身影小声道。
“我是不是小看陆尚行了。”
“何止是小看。”不知何时走上前的姜沉星道,“时予决定的事情,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逼不了他。可陆尚行却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他,温止,我们都大意了。”
姜沉星是个心细的人,他看的事基本不会错,连他都这么说,说明他们确实都小瞧了陆尚行。
温止用中指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地斜坐在沙发的席淮。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不是早就上去捣乱了么?”
席淮咬着哨片上下摆动,视线就没从钢琴那挪开过。
“上去捣乱他们就不弹了么?”
只一句,一针见血地说明现状。
在音乐方面,确实没人能插入时予和陆尚行。
那是他们独享的领域,他们在脚下画了个圈,谁都无法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