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特党的人逐渐向钟楼靠近,从沈暮的角度看过去,仿佛丧尸围城。
这栋高耸的钟楼孤零零的伫立在中心广场上,像是引来丧尸的风向标。
沈暮独身一人,手里只有一杆狙击枪,她的肩膀被震得微微发麻,隐隐有开裂之势。
沈暮将枪架好,砰!再开一枪,一人再次倒地。
每次开一枪,都会有人倒下,而每次有人倒下,都会引起纳特党的一阵骚乱。
没有人想就这样交待在沈暮的枪口之下,可上面的命令又不得不听。
砰!
砰!
砰!
枪声接连响起,唤醒了这座被战乱毁掉的城市。
钟楼上的人哪里是杀手,那简直是个死神,一枪一枪取走别人的性命。
蒋安宁上了教堂的阁楼,远远的望向钟楼的方向。
她轻笑着说:这一战过去,她是生是死,都没机会和霍云骁在一起了。
男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问:为什么
蒋安宁笑着说:你知道纪衡言最在意的是什么吗
男人皱眉:他的天启基地
蒋安宁摇摇头:不是,他最在意的是霍云骁的安危。
我只在几年前见过他一次,云骁和他还有欧瑾不是酒肉朋友,他们是过命的兄弟,如果有一天要牺牲纪衡言的基地和欧瑾的安盛医院来换霍云骁的命,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所以,他们怎么会让这样的沈暮留在霍云骁身边呢冷血、嗜杀、孤僻又神秘。
这寂静的深夜,火光冲天,枪声阵阵。
蒋安宁勾唇轻笑,悠悠评价:沈暮完了。
沈暮开完一枪,伸手抚了抚肩膀,满手的粘腻。
伤口彻底崩裂,血液浸透了衣衫,疼痛折磨的她满头薄汗,脸色苍白。
她原本想着,子弹用完,她就只能肉搏了。
可现在。。。。。。她的眼前隐隐有些发黑,她大概连这个钟楼都走不下去了,还怎么肉搏
沈暮苦笑着上膛,一代杀手,竟要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萨利
要是消息传到K洲,那些人大约要笑到打嗝。
沈暮站在钟楼上,而蒋安宁站在教堂的阁楼上。
两人隔着两条街对峙,这是一场蒋安宁不必出手的战争,甚至她都看不清沈暮的身影。
可这场战争中,沈暮显然已经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