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约去?了。”周梨回着,看了看那还提着菜刀的柳相惜,“不必做她的份了。”今晚大概是吃了再回来。
顾少鸢急匆匆跑到小桥边上,还没?到的时候果然就看到了那一丛芭蕉树下,站着的淡粉红色的身影。
一时激动地便挥手大喊:“钟离钟离!我在这里?。”
钟离相如到点就来了,太常属虽然也在因为来年科举之事?加班加点,但他们组不一样,因此并不怎么忙。
听得顾少鸢的声音,只寻声望过去?,不过下一瞬看到顾少鸢鼻青脸肿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急急忙忙迎了上去?,担忧地上下打?量着顾少鸢:“顾姑娘,你这是?”遇着刺客了?
可?是不应该啊,这种?事?情不可?能在屛玉县发生?所以是和人打?架斗殴了?
顾少鸢不以为然地笑着:“没?事?,就是心血**,想穿裙子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那裙子跟上了紧箍咒一样,穿上就不会走路,多摔了几回。”她的原意,是想让这钟离相如见识她的学习能力?,为她快速的学习能力?而大吃一惊。
但钟离相如却?将这话给误会了,多少是有些受宠若惊,但看到她这鼻青脸肿的模样,心中十分不忍,“你这是何?苦,你这个样子就很好了。脸上都伤成这样,身上可?摔着了?疼得厉害不?可?用?了药,你去?我家,我替你搽药。”
不过这后面的话说完后,他只觉失言,生怕顾少鸢将自?己做登徒子来看待,连忙解释道:“顾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家有侍女。”
“我明白的好兄弟,我没?什么事?的,一点小摔伤而已,死不了是不了。”顾少鸢见他着急解释的样子,借着自?己还站在台阶上,和他一样高,便将胳膊往他肩膀上搭去?。
有了新的支撑点,双腿果然舒服了一些,她明显整个身体都一下放松了下来。一面感慨地说道:“本来是想和你学礼仪,然后穿上裙子,梳着发鬓,出现在顾羧的明前?,叫他眼前?一亮,也看看原来我顾少鸢可?以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样能有娴静如水的模样。”
说到这里?,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还肿着的半边下巴,“可?是,我后来觉得大家说的也对,我何?必为了别?人改变我自?己,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
昨日两人喝了大半天?的酒,都是知根知底掏心掏肺说了个全整。
“你朋友们说的对。”不过也有些担心,如果顾少鸢不需要改变了,那就不需要同自?己学礼仪了,那他们还能做朋友么?虽然自?己也有几个朋友,但大部份人还是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像女人一样,他觉得没?有一个像是顾少鸢这样,真心实意地看待自?己。“那你以后,还会找我么?”
可?是自?己有什么错呢?就是喜欢好看的颜色,喜欢绣花难道就该被世俗不容么?
“为什么不找,我们
虽然没?结拜成功,成为兄弟,但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虽然才认识一天?,但顾少鸢很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钟离相如。
但还没?等钟离相如因她这话长松一口气,她就开?始哈气,“好疼呀。”只见身旁一个小孩快速地跑过去?,将她给撞了一下。
钟离相如吓了一跳,也顾不上从旁边跑过去?撞着顾少鸢的那孩子,只连忙将她给扶住,“是不是撞着你的伤了?我背你去?找大夫。”
顾少鸢刚想说不用?,也认定了他这样单薄的身体是背不动自?己的。
哪里?晓得这穿着一身淡粉红长袍的钟离相如居然轻而易举地就将她给背起,步伐快捷地穿过那重重人影,朝着杏林馆方向跑去?。
她越发觉得不对劲,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钟离,你会武功?”
“嗯,有什么问题么?”钟离相如不解,为什么她会用?这样的口气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