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对,我就是个拖油瓶。
光听这声音,男人就知道开口的人定然是司语。
男人猛地抬起头。
眯着眼睛,在确定司语的身份之后,眼底充满了厌恶和嫌弃,每一个字都那么犀利:司语!
你还有脸呆在她的身边
拖着她,不让她回去,把她约束在这区区一个小世界里,你做的那些事情,真是恶心透顶!
司语指尖一紧,但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回了句:对,就是我做的。
那么怎么样在权谨在,你们能奈我何
听到司语那不要脸的话,男人气得脸都僵硬了。
你简直,恶心!男人良久,才憋出这么两个形容词。
司语也不在意,或者说,对待这样的辱骂,司语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扫了眼男人,然后看向权谨,故意加重了语气:回去啊。
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的地方!
我的伤好了,也看到你还活着,这里还没有任何人能伤到我。
司语还准备说什么,那个背对着她的女生,就已经转身过来。
见到权谨的动作,男人呼吸都屏住了。
他以为!
以为司语都已经这么说了,权谨一定会跟着自己回去,可惜回答他的,却是权谨那不容抗拒的一句话:可我不需要那个地方,需要你。
在权谨落魄到被万人踩踏的时候。
是司语。
那个还没有被开除族籍、身份高高在上的司语,拔开所有冷嘲热讽的人群,告诉权谨:我不相信舆论,但相信你。
你司语拧眉看着权谨。
权谨朝她扯出一抹可以让人心安的微笑:你没有杀你的族人和母亲,我知道。
如果有,那么,我还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你是谁啊我的禁忌。
司语盯着权谨。
攥紧的手指缓缓松懈下来,那被冤枉委屈、被所有人指责唾骂的不甘,在这一刻,好像都没有了。
她真的没有杀母亲和族人
没有
可是每一条证据,都指向是司语动的手,是她!杀的人!
成。
那不回。
司语顺手抽出一根烟,点火,烟圈从口中吐露出来,有点妖冶魅惑的那种:你说的继承位,我谨不稀罕坐,请回吧。
顺便告诉他,你的少主。
他给谨下的诅咒,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男人不肯放弃。
没再管司语,直接看向权谨,认真凝重地说:明天中午之前,您必须回去。
权谨笑容加深地看着男人:如果不回呢
那就等少主亲自来请——话一落,男人看了闻丝未动的权谨一眼,也不敢动手。
转身,就离开了大厅。
少主亲自来请
司语在听到少主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慌措。但很快,就被她的笑容都掩盖过去:从十七年前,他就没有来。
谨,他明天也不会来的对不对
然而——
还没等司语说完最后一句话,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权谨,忽然转身。伸出手,趁司语不注意,一掌劈在她脖子后面的睡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