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两日是有效的,累过了头,秦冬阳的深睡时间多了一两个小时,后来就不管用了,哪怕被楚巍折腾得将近虚脱不得不睡过去,仍会很快醒转。
楚巍练出了一种神奇本领,即便是睡着了,也能从枕边人稍稍改变的呼吸幅度里准确地判断出他的变化来。
无策之下,楚巍偷着问隋萌,“给他吃点儿安眠药吧?身体受不住啊!”
隋萌沉默良久,“实在不见改善就吃吧!我开处方。”
楚巍又犹豫,“会不会产生药物依赖?”
隋萌很负责任地回答他,“抑郁症患者对药物的依赖程度远远高于普通人群。”
楚巍下不了这个决心。
当夜,他对正常吃过晚饭,但食量明显减少的秦冬阳说,“江边有个小烧烤店,我和大沛常去。”
秦冬阳看看他,“哥也带我去过。”
“我想那儿的羊腰子了!”楚巍说,“陪我。”
秦冬阳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吃的少,没拒绝。
江封冻了,被了新雪,白茫茫的,看着心静。
这个时节客人不多。
楚巍领秦冬阳坐在靠窗户的位置,透过挂水汽的玻璃看冰江夜景。
秦冬阳见他要了酒,赶紧说,“您还不能喝酒。”
“没事儿了!”楚巍晃晃伤臂,“解解馋!”
秦冬阳不赞同地看他。
“陪我。”楚巍仍说,“咱们喝点儿白的,活血。”
“谁开车?”秦冬阳问。
“找代驾!”楚巍给他倒了点儿二锅头,“给自由职业者们创造一个收入。”
被楚巍硬塞了两串羊腰子后,秦冬阳对手边那一点酒香四溢的液体也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