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看的心惊肉跳,刚想跟上去,屋中传来宁山峰的声音。
“在外面等着!”
与此同时,宁张氏的哭声突然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口鼻一样,只有轻微的呜咽之声传来。
片刻之后,声音彻底消失,宁山峰慢悠悠的走出房间,冲脸色已然变得惨白的宁珊说道。
“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但既然赵少侠让你来,那你就看看吧。”
“来人,将夫人的尸体抬出去,就说她身患重疾,痛苦难当,自己悬梁自尽了。”
“是!”
有家丁上前将宁张氏的尸体抬了出去。
宁珊只是看了一眼便吓得转过头去。
因为宁张氏面色铁青,双目圆睁,脖颈间一道深深的掐痕,模样简直恐怖至极。
“是不是觉得我心狠?”宁山峰问道。
宁珊没有吭声,只是脸上满是惊惶之色。
“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跟她做的事比起来,我的所作所为一点都算不上心狠,因为要是没有赵少侠,你我父女包括这偌大的家业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说到这宁山峰神情一肃。
“记住,如你我这种普通人要想在这个世道立足,首先就是知敬畏识进退,不该做的事绝不去做,但若是有人想要陷于你死地,那你就要抛却一切情感,跟他斗个你死我活。”
“这不是心狠手辣,这是生存之道。”
宁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当他们父女二人回到前面会客厅后,赵崖一笑。
“事情办完了?”
宁山峰也是一笑,“嗯,办完了!”
说着他便坐在了赵崖对面,只觉满心的疲惫。
毕竟久病初愈,刚才又亲手掐死了同床共枕多年的续弦妻子,内心激荡之下,自然疲惫不堪。
不过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吩咐宁珊道:“去祠堂将供奉的那副宝甲拿过来。”
“是!”
宁珊转身离去。
赵崖一笑,“其实宁掌柜大可不必这么着急的。”
“说话就得算话,当初说的是谁能帮我们找回丢失的布匹,就将这副家传宝甲给谁,如今赵少侠的事已经完成了,我又岂能耽搁?”
看着一脸认真的宁山峰,赵崖忽然感觉有些钦佩。
不管是处理枕边人时的果决,还是此时的真诚,都足以证明这个宁山峰是个极为优秀的商人。
于是赵崖端起茶杯来说道:“既如此,那在下便以茶代酒,谢过宁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