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门时,把守的兵卒也没阻拦,直接放过车队离开。
嗤,嗤。
马蹄踩在雪地上,厚厚的大雪直接将马儿的小半只小腿淹没。
李云四处打量,除了一条主干道通往远方,较为整洁以外,其余之地,皆为白色,银装素裹。
镇内虽有雪,但还算看得过去,而镇子外没人清理雪堆,便是眼前一幕了,入目之处,皆为雪白,一眼看不到头,仿佛整个世界除了白色便再无他色。
很压抑。
这是李云的第一个想法,这种看不见尽头,一片雪白的环境,实在是让人压抑心烦。
略微皱眉,李云主动问向边上的丁洋,先是抱拳:“丁兄,总镖头向我说过你,你经验多,带路一事我满头茫然,便交给你了。”
丁洋是一个剃着平头,淡眉薄唇,面有疤痕的中年男人,他的皮肤是岁月的雕刻,很是风霜。
闻言,丁洋淡淡道:“镖头叫我名字即可,我是镖师你是镖头,上下有序,至于带路,本应是镖头之则,我来的话,恐怕会被弟兄们说不是。”
李云皱眉,这人是对自己不满?
想了想,李云没在搭理丁洋,转而看向左侧的一个镖师。
“你来带路吧。”
“好嘞镖头,去华阳县,我们有专门的押镖小路,走过主道,转个弯就是了,放心交给我吧,”这镖师较为年轻,笑着拍着胸口,直接应下。
有人带路,李云便轻松了许多。
骑着马,李云懒得再看丁洋那张死人脸。
又不是不可替代的人,摆着张脸给他看?李云可不吃这套。
车队继续行驶。
很快,车队便走上了所谓的镖路。
这是一条距离华阳县很近的路线,而且顺福镖局走过很多次,较为安全。
路颇窄,左侧是一座山坡。
一路无言,闲得无聊,李云开口问向边上那个带路的年轻镖师:“兄弟叫什么名字?”
年轻镖师笑哈哈的道:“李镖头,你叫我二狗就行。”
“这个名字…”
“很土是吧,我们家是这样的,贱名好养活,”这年轻镖师笑道。
李云点点头,颇为好奇的询问:“我们这次押的镖,信息何为?”
“哦,这镖是镇子里一户富商为了庆他朋友的六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