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点了点头。
她明白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将顾善之拽回西北,给顾家留根苗。
这些年皇上忌惮顾家。
战事一起,变数太大。
又是一年春好景。
卷耳掐下了一株树枝上的嫩芽,举给了身边的人看。
“三师兄,你看,我说的就是这种绿色。
这种嫩绿代表的是新生。
可是我怎么都调不出这种色调。”
祁周行接过了嫩芽,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颜色不难,一会儿我回去给你调一下。
不过,你这次学画准备坚持几日?”
卷耳面露尴尬。
“先学着看呗!
不过,这都春天了,阿哲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圣上已经大好了?”
“快了吧!上次他还在信中念叨六爷嫌他在长安无所事事,看着头疼,想让他赶紧走。”
卷耳瘪了瘪嘴,一脸惆怅。
“他在的时候我也嫌他话多,但许久不见,我还真挺想他。
傅先生昨日还念叨呢,说是这半年他落下了许多的课程,回来怕是要补好久。”
祁周行倒是不担心。
“他脑子聪明的很,补回来也快。
况且六爷不可能放任他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学的。
不过就是他回来,你大概也快要回长安了吧?
顾二公子的婚期不是定了?”
卷耳难得有这么一件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