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侍奉姑娘这么些年了,你放心就是。
既然嫁人了,还是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去。
再说春杏姐姐一家这次也是要跟着我们走的。
管院子的婆子也有了,贴身大丫鬟也有了,没你的位置了。
你就安心当你的官夫人就好。”
初蕊被劝的动了心。
沉默了好半天才点了头。
“那奴婢明日就去同管乐说。
但您离开之前这些日子可不许再撵我。
我好好再陪您些日子,等管乐在岭南待够了,我们也回西北。
正好公婆也在那边,管乐肯定没有意见的。”
这一晚是初蕊值的夜。
卷耳当她是念及主仆情分,也没拦着她。
早上天刚蒙亮,卷耳一如既往的悄悄的走到了院子。
五月的早上还是有点儿凉,卷耳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可她听到隔壁奚奚索索的声音传来后,突然就不觉得冷了。
卷耳看了看天色,难得阿行连着这么多日子都起的这样的早。
她还记得以前的阿行最是多眠,早课都是靠阿哲硬拽着才能来的。
现在倒是勤快了。
初蕊倚靠在门框,无声的落着泪。
别人不清楚,她可太熟悉隔壁的声音了。
他们那时都在演武场练武。
做招式时,衣服摩擦的声音、甩棍的声音、脚下走的步伐,初蕊不用看,都能知道祁周行练到了哪里。
怪不得姑娘总是无缘无故的笑。
大概在她脑中的祁公子会更清晰吧?
天大亮的时候,那边终于收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