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
卷耳赶紧上前将王志泽扶起来。
“可是生意那边出了问题?”
王志泽老泪纵横。
“姑娘,自从得了你嫁到漠北的信儿,咱家就乱了。
文老太爷和文公子就提了刀去了幽州,文老太爷去将燕王爷暴打了一顿,然后一刀割了袍子,从此以后师徒关系恩断义绝。
只是回了家老太爷就吐了血。
顾三爷拿着您的信将咱家的瓷庄和其他的铺子都接过了手,虽然他表示他只是暂管,铺子还是交由我管理。
但姑娘您不在,我哪里还有心情啊。
正好蔡老板要开拓更远的生意,我就跟着他出来了。
姑娘,听说您出嫁时什么都没带,那怎么可以?女子没有像样的嫁妆是没有底气的。
我给蔡嬷嬷去了信,她准了我带着银子过来。”
泪水模糊了卷耳的眼睛。
“银子的事不急,你先说说我外祖。
他,他现在可好了?怎么就吐血了呢?”
王志泽抹了把眼泪。
“姑娘你糊涂啊。
咱家生意做的这么大,就是用银子砸,皇上也不敢小觑您啊。
再说了,除了王府您不还有文家做后盾嘛。
虽然文家在世族大家面前不值得一提,可文家是出身陇西的,文老太爷说陇西上一任的皇上早都没了几十年了,他偷着带您回陇西生活也不是不行。
况且咱们手中有银钱,在哪活不下去。
文老太爷说,纵使跑不掉,要死也该是全家都在一起,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女子孤身一人在他乡面对豺狼呢。”
卷耳想到文牧说这话的样子,哭的不能自已。
“都是我不孝,不过当时的情景我怎么能再将文家连累进去,外祖和外祖母年岁已高,乐与还那么小,舅舅又是个冲动的…
文家还有那么多的弟子,惹了天怒…”
说着卷耳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