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满长安城都知道了长平郡主与漠北三王爷是两情相悦,不是和亲了。
而他们好似为了证实二人的关系,从初三到初八,日日都在长安城内闲逛。
听尉迟洵身边的人说,是为了给未来的王妃多多置办长安的特色物品好带到漠北,以便以后王妃想念长安时,也有些念想。
至于为什么只逛到了初八呢?
一来是因为宫里来了个嬷嬷,要教导长平郡主一些规矩。
二来就是长平郡主生病了。
其实早就有人说,长平郡主好似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人也消瘦。
但初八那日,长平公主咳出了血。
这下子,随着教习嬷嬷同时而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几位太医。
说是得了命令,要在长平郡主出嫁之前务必要将其治好。
卷耳躺在床上,脸白的跟一张纸一样。
蔡嬷嬷站在床头不住的抹着眼泪。
而床边还趴着一个少女一直在哭泣。
卷耳虚弱的抬起了手摸了摸少女的鬓发。
“晚儿,别哭了。
咱们能说话的机会也就这一会儿,一会儿那宫中的嬷嬷就回来了,一旦碰上,之前演的不都白费了?”
顾不晚抽泣着擦了擦泪水。
“不是说身体大好了?怎么就吐血了呢?
你看你现在瘦的,除了骨头还剩下什么了?
还演什么戏,只怕是人都坚持不到漠北就死了。”
卷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我不是说了?
我不是吐出的血,是鼻子磕在了尉迟洵的后背,然后刚好赶上咳嗽,鼻血倒流进了嘴里?
我这几日只是不想学规矩,装病而已。
没你看的那么严重。”
顾不晚还是有些怀疑,但听卷耳说了这么多,依然没有咳嗽,倒是信了一半。
卷耳见顾不晚止住了眼泪,微微翘起了嘴角。
“晚儿,今日怕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尉迟洵已经定了离开的日子,十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