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和李氏也新添了许多白发。
文星野也成熟了许多。
三年,到底到了该说离别的时候。
文星野一如第一次将卷耳带来时的模样,送卷耳回到了张掖。
“卷耳,我就送到这儿了。
以前你不知道家的方向,现在知道了,没事就经常回来看看吧。
舅舅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盼着你平安顺遂。
你母亲没能看遍这大好河山,你千万要照顾好自己,替她好好活着。
舅舅永远留着你的小院,欢迎随时回来。”
卷耳离别的泪花再也忍不住。
抱着文星野哭了起来。
“舅舅可真讨厌,我本不想哭的。
舅舅您爱练武,但也要训练有度,不要伤了根本。
舅母和乐与还指望您照顾呢。
外祖和外祖母也年纪大了,您就是不为别人,也要为他们多考虑。
我回去就写信回来,您可要记得回信。
家里有什么事千万都要通知我。
我虽然人不在肃州,可是有事我一定会回来的。”
文星野拍了拍卷耳的头。
“嗯,知道了。
别哭了,进去吧。
我就不去和师兄、师姐打招呼了。
我等着你的平安信。”
卷耳抽抽搭搭的走进了大门。
朱然带着一众师兄站成了一排。
“听说你归程已定,日子颇紧。
今晚,师兄们为你饯行,咱们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