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我收到了,原来这个时节的枫叶竟然也是这般的翠绿吗?
不过你用《六国论》夹着这片叶子回来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细细的读过了你的批注,你猜如何?
我竟发现了三个错别字。
我已经圈上了,等你回来后,记得要罚写五遍。
傅先生已经回来了,舟车劳顿,说是要歇上几日再给我们上课。
你的事,在先生回来后的第三天,师父和师母就带着礼品上门道歉了。
全程我一直在,但看傅先生的反应,大概他是早就发现了你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很惊讶。
这么看来,傻的人竟然只有我一个。
现在想想往日之事,竟如此的可笑。
礼物我已经交给阿哲了,阿哲收下礼物很开心,但是因为你没有单独给他写信,他又有些闹情绪。
不过你知道此事就可以了,不必给他写信,他并不重要。
对了,师母听说我要给你回信,她说她没有什么可单独交代的,让我替她问你一句好就可以了。
她还说,若是你在幽州没别的事了,就早点回来。
吾亦盼归!
管乐前日回家了一趟,说他家的枣树大概八月份就可以摘果了。
若是你此时往回赶,他就留着那些枣子,等你回来打。
仍然盼归!
这些时日,念叨你的人越来越多,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我听人道,被人惦记会耳朵发热,不知你人在幽州,是否有所感应?
岁安和屹安已经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说想吃你给他们的糖了。
我见他俩可怜,便私自做主进了你的书房寻找。
不过糖我没翻到,却翻到了许多你的作画的手稿。
你总是说你没有作画的天赋,但我见你这几张画的还不错,无事之时,其实可以坚持的试上一试。
对了,阿哲还问你说,你之前说的那幅冬日踏雪图在哪,他好奇了很久。
若是你方便的话,可以告知他画的方位,他保证他欣赏过后给你放回原位,绝对不会私藏。
我这些日子在画人像上又有了一些心得,最后一页有我最新的画作。
我也不知画上之人是否满意,还望回信可以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