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持朝政,还不至于。
他们八人的权力太过分散,私底下政见分歧又大,根本没法统一立场。
真要是串通一气,你我二人早就进了诏狱,搞不好坟头都能看到草。
估摸着是我们和陛下的关系,让他们看着眼红,想借阉党的手阻扰我们入朝。
想要打破他们的阴谋,眼下怕是需要有人牺牲了!”
尹智铭略显为难的说道。
“尹兄的意思是?”
左鸿江疑惑的问道。
为了反阉,清流党已经牺牲了不少人。
如果单纯死几个人,就能够搞垮政治对手,那根本不是事。
“我们的优势在地方,不在朝堂。
获得不了众辅臣的支持,光靠朝中的政治斗争,根本无法扳倒阉党。
为今之计,只有发挥我们在地方上优势。
抓住阉党的把柄,搞出一场轰动朝野的血案,把阉党钉死在里面!
如果搞出来的事情足够大,没准还可以连庞亨升那老贼,一并给踢出朝堂!”
尹智铭狠了狠心说道。
不是他想突破政治底线,着实是现在的局势,必须施展盘外招才能够获胜。
“尹兄,你该不是想在辽东战场上,搞事情吧?
此事不妥!
朝中各方都盯着,我们的人若是出手,很难不留下破绽。
一旦追查出来,到时候最先和我们翻脸的,就是陛下!”
左鸿江急忙摇头道。
辽东大战涉及国运,如果在这上面出手,传出去之后他们就死定了。
“左兄,想哪里去了。
我岂是这种,不顾后果之人!”
尹智铭的驳斥,没有发挥作用。
左鸿江那不信任的眼神,直接说明了问题。
两人相交三十多年,相互之间实在是太过了解。
“咳咳……”
“其实,我是想在矿税上做文章。
阉党四处下派矿税监敛财,早就闹的士绅们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