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出在两位大佬身上。
舞阳侯这种外戚,暂时没有担任敏感职位,沦为靶子的概率不大。
身处权力中心的徐阁老,就不一样了。
党争一旦爆发,火烧到他身上,只是时间问题。
各种挑刺,那是不可避免。
奢望一些个人交情,避开风暴旋涡,也不是不可能,问题是他没有啊!
前面同厂卫之间的联系,一半靠利益纽带,一半凭借狐假虎威。
偏偏这种事情,李牧还没没法解释。
若是让舞阳侯知道,自己前面和厂卫打交道,每次都是用他的旗号,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搞不好要重新分账。
有人脉关系能拿到的分润,和纯粹的传话筒,能够获得的收益完全是两个概念。
“侯爷,要不换个人吧,末将还要回京奔……”
话到嘴边突然卡了壳,貌似李家死掉的那几位长辈,均已经出了五服。
按照礼制,这种五服外的亲戚,根本不需要他守孝。
“行了,你也别找借口啦!
不光你要留下,衙门中的其他几位千户,全部都要留下。
就连京营也会留下三分之一的人马,确保两淮地区的稳定。
除了扬州城外,两淮地区的其他府县,也会进入军管状态。
有这么多人陪着,心情是否要好了很多?”
舞阳侯的调侃,让李牧很是无语。
早知道大家都会留下,负责善后工作,他就不废话了。
想要回到京师,除了方便政治运作外,最大的问题还是两淮地区不太平。
叛军是被剿灭了,但散落在民间的落网之鱼,却不在少数。
尤其是官军手中的大量俘虏,更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隐患。
这么多问题没解决,因为战乱停滞的盐场,还必须尽快恢复生产。
更不用说复杂的战后重建工作,全部一起压过来,李牧根本背不动。
多了一群倒霉蛋陪着,那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