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降计划进行之顺利,超乎了他的想象。
如果不是已经完成,他都不知道宗家的名头如此响亮,连人头都那么好用。
“不可能!
本官都打听清楚了,宗家乃是两淮七大世家之一,实力非常雄厚。
你不过一介盐枭,凭什么能够号令全军?”
荣指挥使难以置信的说道。
关于两淮七大家族的故事,在扬州寻花问柳的时候,他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
朝廷列出的反贼头目,正好是七大家族族长。
像黄家兄弟这种小角色,都没有资格进入反贼名单,怎么可能成为贼首。
“宗家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们能够砍下他们的人头?
就算是送上了人头,你都不亲自检查一下死亡时间,这怪得了谁。
私盐买卖是要掉脑袋的,不多点儿准备,我们兄弟早就是死人了。
恰好朝廷抠门,衙门中的兵丁都快饿死了。
我们兄弟看不得有人受苦,就拿钱资助了他们。
你从我们的人口中打听情报,能够搜集到这些情报,已经算是不错了!”
黄仁龙调侃道。
如果官军都这水平,他的造反大业就有望了。
朝廷把两淮七大世家列为贼首,他这局外人都知道,这是政治需要。
罪名不扣重点儿,怎么清扫爬在盐业中吸血的利益集团。
如果七大家族被定性为从犯,接受过他们资助的那帮读书人,肯定会想方设法帮忙洗白。
那些平常收钱的朝中官员,有一百种办法帮他们脱罪。
元凶不铲除,盐业改革就是一个笑话。
定性为了贼首,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莫说是帮忙翻案,听到了他们的名字,大家都避之不及。
“卑鄙!”
怒骂一声之后,荣指挥使瘫软到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