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舞阳侯的矛盾,无非是面子之争,更多的是意气用事。
盐政改革,才是几大势力集团争夺的焦点。
一着不慎,中了敌人的算计。
光想着扬州是食盐的主要交易地,却忽视了各大盐场。
“阁老,现在发现也不晚。
您孤身进入两淮地区,在食盐产地上争夺不赢阉党,也是应有之义。
前面我们失了误,后面还可以想办法找补回来。
不管怎么说,盐生产了出来,总是需要售卖的。
地理位置决定了,未来的盐业贸易离不开扬州。
盯紧盐政衙门的改革,把我们的人安插进去,这次南下就不算失败!”
侯怀昌委婉的劝说道。
政治斗争,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
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过程中的失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徐文岳显然没他这么乐观。
按照原来的玩法,掌控了扬州城,就掌握了盐业的命脉。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盐政改革在即。
倘若玩法发生改变,扬州这个最大的盐业交易地,也必然受到影响。
食盐作为一门垄断买卖,朝廷完全可以用行政命令,确定食盐贸易地。
站在阉党的立场上,改变一下规则玩法,就把他们剔除在外,完全是值得的。
……
“哒、哒、哒……”
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让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敌人的骑兵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带着队伍跑路的黄仁亮,郁闷的想要吐血。
早知道官军有大股的骑兵,他就不下令跑路了。
在平原大地上,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
面对敌军的追击,大军连续跑了三个多时辰,士兵们一个个都疲惫的不行。
此时把后背留给敌军骑兵,完全就是对小命不负责。
“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把军中的大小车辆推到前面,组成车阵对抗敌军骑兵!”
黄仁亮硬着头皮下令道。
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