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毕竟是他鲁莽,心里发虚,实在不敢与她对视,于是悻悻地转而看向徐然。
徐然看着被他踹破的门板,淡淡道:“你刚才,是踹门进来的?”
周瑜脸色一红,但仍是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道:
“孤男寡女,又是深夜,怎可共处一室?”
“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站在门口的张昭,也微微颔首,表示非常认可。
听闻曹孟德那厮就有好人妻子的癖好,而徐然又与曹贼关系密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不定,姓徐的也有此雅好。
哦。
徐然哦了一声,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襟。
“孤男寡女?”
“这房中有四个人,你不识数?”
“那不知,公瑾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夫人不放心?”
一连串三个质问,将周瑜噎得说不出话。
徐然指着被他踹坏的门,冷声道:
“公瑾深夜踹寡妇门,就不怕人说闲话了?”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公瑾可说得清楚?”
周瑜闻言,脸色大变,低头看着门板上的窟窿。
这……
这可是切切实实的证据!
听到“寡妇”二字,张氏转头,怒视徐然。
你们两个相互拆台,为什么总拿我这个妇道人家说事?
周瑜愣在原地,明显有些下不来台。
张昭暗呼侥幸。
幸亏是周瑜率先发难的,否则此刻下不来台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司空、公瑾,大事要紧。”
“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老张昭站出来打圆场。
周瑜借坡下驴,干咳两声道:“是公瑾唐突了,子布大人说的对,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