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舟泽闻言便抄起不远处的足衣,就要自己套上,却被盛穆阻止。
盛穆不容拒绝地拿过舟泽手中的足衣,“皇上贵手,怎可用来做这等小事。”
舟泽听后莫名思绪一偏——不用来做这等小事,那用来做什么?
还不等舟泽想出结果,舟泽便被脚踝处突如其来的凉意给激得霎时回神。
他低头往下看,此时盛穆也只着一身中衣,透出的却是精壮结实,那布料描出的肌肉轮廓简直要让舟泽心跳失速几秒。
唔,该说不说,盛穆的皮囊属实完美,且更具有一股力量美感与上位者的压迫感。
大抵是盛穆习武从军多年,又身居贵位已久使然。
若不是盛穆这性情过于腹黑喜好玩弄,他定然不会那般与他“针锋相对”。
思绪又开始胡乱飞扬,舟泽没注意到,正半跪于龙床边的盛穆,正轻轻握住自己偏小偏细的足踝,宛若把玩艺术品似的端看了好几眼。
在此期间,盛穆的喉结不为人知地无声滚动了两下。
随后,盛穆让舟泽将白皙纤细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他细致地为舟泽套好足衣。
“右相,你有些慢。”舟泽小声吐槽一句,下了龙床,站在床畔,仅着一身单薄中衣。
盛穆闻言不怒反笑,依旧耐心仔细,为舟泽穿好一件件,一层层。
这个小皇帝大概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得他这待遇的人,在之前可没有一个。
可这小皇帝非但不感激,还嘟囔埋怨,真是他娇惯了。
盛穆在心底思忖,也有几分无奈暗暗涌上。
起初分明是想着要好好敲打敲打对方,让对方更听话,更懂得如何尽傀儡的义务,但每每一对上少年的注视,他便将计划全盘忘光。
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现在甚至还纵容少年去初试朝政,盛穆啊盛穆,你真是疯得不轻。
他如是骂自己道。
然而一抬眸,看见少年整服盥洗后、神清气爽的模样,听见少年不无得意说:“右相,朕已弄好,这就起驾了,你若误了时辰……不需朕多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