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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舟泽没能睡好觉。
因为盛穆冠冕堂皇说:“皇上,微臣的宅邸在京郊位置,离宫极远,钦天监又判断明日有滂沱大雨,臣若想准时朝见圣颜,那就必须借宿宫内。”
舟泽:“……”
谁懂,他当时条件反射便想免了次日盛穆的上朝,盛穆却早有预知,又“适时”表决心:
“皇上向来体恤臣,臣感激万分,所以皇上既然要求臣日日上朝,臣一定克服万难也要做到。”
舟泽:“……”
倒也不必如此克服。
但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默许,不然盛穆有一万种方法达成目的,他不如让自己少走些弯路。
舟泽索性退而求其次,“那你便住——”
他想把盛穆打发得远远的,最好眼不见心为静。
然而话头又被男人温和截住,“皇上不必为臣如此兴师动众,臣在养心殿内打个地铺便好,近日刺客风波还未彻底平息,臣也可贴身保护皇上。”
舟泽:“……”
好嘛,话都让盛穆这厮说了。
舟泽还是挣扎了一下,“地铺……未免太委屈右相你了。”
“臣在军营时便已习惯这样,不委屈。”盛穆笑回。
于是舟泽当然不能真让一手遮天的右相,在他这小小的养心殿里打地铺。
他只能故作大方亲切,“怎能让右相真的在朕养心殿里睡地砖,你我君臣和睦,不若右相便在朕这龙床上挤一挤罢了。”
反正没有人敢议论盛穆,盛穆也不在乎名声。
若是盛穆实在不答应,那他也只能遂了盛穆打地铺的心愿了。
舟泽瞧着盛穆,看见后者笑容微深,“皇上厚爱微臣,那臣恭敬不如从命了。”
舟泽:“……”
不是,真答应啊。
那他晚上还怎么用智能软枕啊喂。
舟泽内心呐喊,面上却如死水般宁静,他躺在偌大龙床上,只感觉到一个字,硬。
哪哪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