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放下药箱,也不顾齐宿反对,捏着他的手腕,齐宿不让,齐母帮忙,没力气的齐宿弄不过两个女人,便就不反抗了。
唐昭乐一把脉就感觉不对劲,师父都没办法,她有什么办法,道:“把领子拉开,我给你扎几针。”
齐母帮忙,道:“家里的银子都给他买药了,就是不见好,就是不见好,我这是没了办法啊!”
平日刻薄的人,因着自己孩子,露出的也是无助和脆弱。
唐昭乐在齐宿的心脉处扎了几针,又扎了手臂上几个穴位。
齐母道:“阿乐,董大夫也扎过这几个穴位,不管用啊。“
唐昭乐道:“是,至少叫他好过一些。”
齐宿闻言,看着唐昭乐道:“还有多少日子?”
唐昭乐沉默,齐母当即发声大哭。
唐昭乐嫌吵,可也没办法。
施针之后,要走之际,齐宿拉住唐昭乐的衣角道:“你……可好?”
唐昭乐淡淡道:“很好。”
齐宿松了手。
唐昭乐道:“我得空就来给你扎针。”
齐宿没应声。
齐母送唐昭乐道:“阿乐,你跟阿宿一道长大,也算青梅竹马,齐宿就交给你了。”
唐昭乐道:“阿宿娘,我只能尽力,别的不敢保证。”
齐母又开始捂捂嘴哭。
唐昭乐背着药箱回家,赵瑾砚已去了村学,孩子应该也去了村学,周槐也不在,只有唐奶奶。
“阿奶,周槐哪去了?”唐昭乐问。
唐奶奶道:“阿乐,你说,昨儿的马没牵回来,那马牵哪去了?”
唐昭乐道:“阿奶,不是咱们的,你少关注那些。”
“怎么就不是咱们的,他进了咱们家,那什么都是咱们家的。”
唐昭乐真没法说了,放了药箱,去灶房,有一碗粥温着,上头是碎鸡蛋,还有炒焦的青菜,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唐昭乐端起来,尝了一口青菜,嗯,尚能入口,会着粥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