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那太晚的话,你不会着急吗?”
“以身体为重。”孩子,也是一场缘分。
“那爹娘他们会不会……”姜茵茵眨眨眼,她知道,公婆都在盼着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陈延眉头微皱,按住她的手背,“没关系,我会和他们说的。”
听君一席话,姜茵茵觉得自己的优点里还要再加一个,实在会看人。
这男子,选得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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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知道,自己的爹娘都是好人,妻子也是一个好人。
但并非好人与好人之间,就一定能和谐相处的,现下,大家的关系维持得很好,但父母期盼孙子是真的。
若茵茵缓几年,他膝下无子,二老心中会有失落、其他情绪也是很正常的。
要如何调停这个?那当然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于是,在后面的一些日子里,每当李银花催孩子,他便会有意无意透露一下,自己因为城郊的事太忙,有点‘力不从心’,‘提不起劲’。
李银花一听,傻不愣登呆了。
……
昔日当家的话忽然在耳边响彻,二十多岁的男娃子本来想媳妇想得眼睛都绿了,你看我们家这个——
不想,难不成是不太行?
她嘴皮子都在抖了,“这,茵茵知道这事儿吗?”
“娘,您说笑了,茵茵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她对这个没意见?”
“她也知道我忙。”
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后,李银花与茵茵之间,毫无芥蒂。
家事摆平后,陈延在年前,依天子之意,在翰林院内举行了一场小范围的考核,选取了大约十五名庶吉士、编修入农事司内,预备在明年学习耕种流程。
待时机成熟之时,再将这些人搭配田把式,发往大名各地州府。
曾被举荐的江九兰也在这十五人之列,陈延同他接触了一下之后发现他叔叔并没有说假话,他在种东西上,的确颇有心得。
类似嫁接、扦插的事也能说那么一两个,这给陈延提供了一个新思路,或许拯救你的不是同行,是跨界?
育种,仿杂交水稻,或许不该全选田把式研究,可以选点培植花的名花匠?
毕竟,淘汰旧种,优中选优,二者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