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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延有些乱意,“我们二人之间,怎得谈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
他看似避嫌,秀秀却瞅见了弟弟脸上的薄红,她心下肚名,好嘛,不是一头热。
“是她偶尔会问起你……”眼见陈延的目光越发严肃,秀秀认输了,“行行行,也不谈这个了。”
“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了,如果你无事同你姐夫说,今夜也不留下歇息,可以回去了。”
“那我回去了。”晚上了,明日可能还要带那些人去京郊,确实要早点休息了。
他起身,秀秀送他,行至院中,叶问在,更深露重,叶公子体恤妻子,本想自己送,但秀秀摆手:“我来送你先回去!在房中等我!”
“别来!”
叶问:……
夜风飒飒,将出门之际,秀秀叫住陈延:“康弟,你自小聪慧,但情这条路,姐姐比你先走,是以,有几句话要说。”
“这样的世道,女子比男子,总是要艰难些的,你也知道。”
“茵茵是个洒脱随性的好女孩,她做事有时不那么讲章法,你若对她无意,要告知她。”免得茵茵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男子身上有浮华浪名,还能称一句风流才子,放在女子身上,婚姻便艰难了。
“若你有意,亦要主动一些。”
“不然小娘子的父母知道了,你将来也会艰难许多。”
陈延一愣,尔后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马车回程的路上,陈延一直在想姻缘二字。
姻缘呐,天注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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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有令,莫敢不从。
隔日,陈延就带着几个不情不愿的大臣们去了京郊,这些没有吃过苦的人,光是在马车上叮叮当当就晕乎乎的。
进了庄子,见了沤肥的大坑,再了解了一下人肥的远离,加之庄子上新挖的坑,新沤的肥,大家得伸手感受——
“呕。”
不止是谁先起的头,三个人直接在这里呕了起来。
陈延:……
其实,在他们呕之前,他有些习惯了,并不感觉这里太臭。
但在这几人呕之后,陈延心里有点觉得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