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你要笑死我。”
沈蓦沉默了。
他现在确定自己刚才说的话又说给聋子听了。
不对是在对牛弹琴。乔郁白不是聋子,那个oga还不如聋子。聋子是听不见,乔郁白是听得见觉得他说话是笑话。
沈蓦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感觉。
他头一次意识到人和人之间的观念差距如此巨大。
巨大到,一个正确的价值观都被当成笑话。
他看着乔郁白那张脸。
这张脸怎么看怎么无害,纯洁,天真。
像是最干净的花骨朵。
就是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带着完全相反的笑容。
那是什么样的笑容呢。
讽刺,嘲笑,不屑,不赞同,鄙视。
衬得那张清秀的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沈蓦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人会对其他没有关系的人带有这么大的恶意。
乔郁白对其他同性别无理由的憎恨让他惊讶。
那样的表情让他浑身不舒适。
沈蓦明白自己完全不能说服眼前的oga。
他头一次有一种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其实只要还像以前那样对待乔郁白就好。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工作,能够在这个危险的oga出事的时候扯清自己。
他一向爱惜自己的羽毛。
而且一向不爱多管闲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仅多管闲事。
还试图劝说一个魔鬼立地成佛……
沈蓦沉默下来。
他没有被乔郁白的笑声激怒,他想他甚至应该感谢乔郁白。
让他突然惊醒。
他为什么要费劲说服这个oga呢……
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