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夫君还说一定会中举,才不会像某些人,生来就是贱命,只会些拳脚功夫,一身汗臭味。”
我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她俩嬉笑炫耀。
“桃花儿啊,我看姑爷是个好的,你可要好好跟人家在一块儿过日子,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也不要羡慕桃枝,毕竟她嫁的的是读书人,跟庄户人家是不一样的。”
“嗯,我不会羡慕的。”
我随口应和道,以前在家时还不觉得日子这么难熬,回来这一日竟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吃了午饭和小弟坐了一会儿,我们便准备起身回家了。
“姐,这是给你的,你收好。”
上车时小弟往我手里塞了个小布包,我推拒着。
“快收好,她们看着呢。”
牛车走了一会儿,我打开手中的那个小布包,里边放着一只银钗。
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这个傻小子,从小就怕我受委屈。
这支银钗肯定是他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
“娘子,以后有空我带你去县里看小弟。”
“多谢相公。”
“晚上回家再谢。”
“好好驾车,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我笑着骂了回去。
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我苏桃花,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家。
每日清晨,他都会把院子扫了,柴劈好放在一旁,然后去武馆教徒弟。
他走后,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绣花,或者拿着针线筐去找青婶子她们坐会儿。
几个成婚的妇人时而大胆的话语总是不经意让我羞红了脸。
日出离家,日落而归,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了下去。
我对婚后的日子是满意,如果他对床笫之事不是那么热衷的话,我想我会更满意。
不过婶子他们说只有这样才会怀上娃娃。
我想要和他一起生的娃娃,不管男女,我都会很疼很疼他。
16、
后来再一次去县城卖绣品的时候,听人说林家因为私自贩盐获罪,所有家产充公,男女老少流放宁古塔,正准备卷着金银首饰逃跑的向桃枝被抓了个正着,打了五十大板当场死亡。
我听了一会儿热闹便去了武馆,等着相公一块儿回家。
那晚他像着了魔一般问了我一遍又一遍:嫁给他可后悔。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眉眼弯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