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带人清理现场,他们的储君殿下则是带伤去了浴室。
下了池子洗把脸,灰头土脸的凰时镜殿下从水里抬起头,露出一张美艳犀利的凤眼。
王庭,帝王得到了消息,正在批阅奏章的他顿了下笔,神色诡秘莫测。
“既受伤了,自得修养,国库出资。”
英阁老:“那殿下正好有理由可以不去天岛三叉戟了。”
本来帝王跟储君最好不要出席同一个场合。
帝王重新执笔批阅。
“对外就说她需要瘫痪半年,生活不能自理,无法出席,且因为修炼问题,精神不正常,谢绝外人访问。”
英阁老:“……”
这太狠了吧。
“那陛下您可要去看下殿下?”
“不了,钱到位就行。”
“……”
重兵看守的府邸,核心建屋的大卧室,窗口微开,外面的清风融月光,缓缓落在妆台之上,地面的木板光洁暗红,不染一尘,屏风内外阻隔,帘影飒飒,檐下挂着的风铃似乎还有微微的响动。
躺在踏上半阖眼的半瘫储君似睡非睡,过了一会,屋外有了一个高大清隽的阴影。
他站在门口,并无掩饰,似乎在告诉她,他来了。
凰时镜睁开眼,侧眸看着他……以为他会进来表达慰问,但没有,他站在那几秒,转身下了台阶。
咦?
无效慰问?
凰时镜若有所思时,听到这人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停下。
他坐下了。
坐在月光下的露天椅子上,在喝茶。
我的天,这什么神经病啊。
凰时镜若有所思:我这哥哥显然不是在看我的。
那就是在等别人。
凰时镜可不想自己一晚上被这种变态守着,正要起来,肩膀忽被一只手扣住,摁回了床板。
凰时镜看着扶川,后者对着她竖了一根手指在唇上。
安静。
凰时镜挑眉,不语了。
扶川看着门片刻,似在思索,隔着门,屋外坐在月下的人抬眸看向房间。
一扇门。